回到教室, 谢奚桃坐下后默默立起了书,往日里他们没少突然离开教室,这次坐下她总觉得周围的目光都在悄悄看过来, 她脑袋挡在后面, 严涿闷笑。
谢奚桃瞪他,严涿拿出相机对她拍了一张。
谢奚桃睁大眼, 起身就去抢相机,严涿抬高手臂, 两人闹起来, 她慢慢把这事情抛到了脑后。
放学后回到家, 谢奚桃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吃饭时, 李珠问起来, “我听孙可妈说学校给你们?体检还开?心理大会了?你怎么都?没给我说过。”
“这有什么好?说的。”谢奚桃动作?坦荡的夹菜,脚下踢了下严涿。
严涿刚好?起身给她接水, 她晃了晃身子。
李珠:“你就欺负人吧, 问你话都?要小涿来挡?”
“我是没坐稳……”谢奚桃嚼着酸萝卜。
李珠:“你体检怎么样,身体没问题吧, 我反正知道?你肯定学习压力不大, 心理辅导我倒是知道?不会有你。”
谢奚桃:“……是吗?”
李珠没明白女儿哽了一下的反问,接着说:“测血压了吧。”他指指自己, “我最?近就正吃降压药, 天越来越热, 我这高压还不断往上升。”
“那你多吃药啊,得照看好?自己的身体, 别让我学习还要分心想你担忧你。”
李珠一脸我女儿今天没吃错药吧的表情看她:“嘿呦, 今天小嘴抹蜜了?”
谢奚桃憋屈:“你别说的我这么狼心狗肺嘛。”
“行了别打岔,血压多少?还有视力, 这些都?测了吧,都?多少,你天天看书到很晚,我怕你这还没高考前先?给自己整副眼镜戴着了。”
谢奚桃看严涿:“鹿鹿,你都?多少来着,最?近你视力是不是越来越低了,我看你要先?戴眼镜了。”
严涿:“……”
谢奚桃眨眨眼睛可怜看他。
他看向李珠,面不改色的说了正常范围内两人的血压和视力。
“哦,那还不错啊。”李珠瞧谢奚桃,“你看看,聊几句话,半天问不出来个东西。”
谢奚桃歘的起身,“我吃完了,你们?吃。”
李珠:“你才吃几口?”
严涿给李珠夹菜,“姨,我们?吃。”
“吃吃吃,这家伙一天一出的。”
谢奚桃做完三套题,严涿才卫生纸擦着手上洗碗的湿水进来。
她转着笔靠回椅背,“不是说从?来不说谎吗?”
严涿:“我可以不说,你想怎么跟李姨解释?”
谢奚桃瞪着他支支吾吾。
“要不我出去说?李姨应该能理解。”
“理解你个鬼啊。”谢奚桃一把扯他坐下,“给我讲题。”
严涿好?笑地揉揉她脑袋:“好?了,都?过去了。”
“最?好?是哦。”谢奚桃说着,目光溜到他身上,斜斜看他。
严涿眼里带笑。
房间静悄悄,衣服摩挲的声?音渐渐贴到了一起。
书桌前,少年?和她轻轻接吻。
“桃桃啊,不想吃饭就尝尝我买的水果,很新鲜的火龙果。”李珠推门进来,书桌前,谢奚桃低头?理着耳廓后碎发?正看题,严涿悠闲的指尖点着卷子。
像走入暗潮汹涌的海浪中,李珠脚步莫名顿了下,总觉房间透着细腻氤氲的古怪氛围。
她迟疑着放下果盆,“你们?都?开?窗透透气,房间闷得不行。”
“那不开?着呢。”谢奚桃朝阳台扬扬下巴。
“那行,你们?做题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房门合上,分坐两边的身影静了几秒又碰到了一起,细腻缱绻,浅浅啄吻。
阳台晚风静悄悄吹进卧室,米黄的墙纸落下细碎斑驳的橘黄光影,窗帘轻轻拍打着白墙,像摇曳的小船带着两人在颠簸的海浪摇摆。
半小时后李珠又推门进来,“你们?吃完了没,盆子我拿出去。”
“妈你别一趟趟跑了,我会给你送出去的。”谢奚桃说。
李珠点她眉心,“嘿,你吃的你送不理所当然。”
谢奚桃摆手:“我可一点没吃,天气太热,火龙果绵软发?热不好?吃,都?是严涿吃的。”
严涿耸肩,“还是挺甜的。”
“甜吗?我才不信,就是很热。”
“我信你的鬼话。”李珠拿盆子时白眼扫了她一下,“嘴角舌尖都?还染着红汁液,你说你没吃,火龙果自己跑你嘴里了啊。”
谢奚桃:“……”
她舔了舔嘴唇,淡淡的火龙果味夹着灼热还残留口中。
“我真没……”对?上严涿看好?戏的笑脸,谢奚桃咬牙:“就,就吃了几秒钟……”
“吃一口就吃一口,还吃几秒钟,计量单位都?学傻了啊。”
李珠又推了她脑袋一下后施施然走了。
卧室再次安静,谢奚桃的手拍向严涿背部,“别人都?是嚼口香糖,你吃这么红的火龙果。”
严涿发?笑:“没想那么多,再说,可不是我让你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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