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漂亮的一位女士,说出了多么蛮不讲理的暴言。

“不过这些布置原本不是用来对付怪盗基德的。”竹泉知雀突然说,“在他寄来预告函前保镖就在了。”

“因为大明星莎朗在这里?”少年猜测,“为了保护她?”

“那个房间里没有人需要别人保护。”竹泉知雀摇摇头,“你知道吗?琥珀之眼是我的宝石。”

“知雀姐不是说过嘛。”他说,“我记得。”

“我拿它出来,是为了引一些人上钩。”竹泉知雀停在宴会厅门口,单手推开门扉。

空无一人的会客厅中央,一只密封的展示柜静静屹立,猫眼状的宝石躺在柔软的白色面料上。

“踏进这个房间就会死。”竹泉知雀肯定地说。

少年小心窥视她的脸色,疑心只是一句狠话。

女孩子摘下一只袖扣,轻轻抛进屋里。

陡然从天花板探出的数百个漆黑枪口骤然开火,将小小的袖扣打成了粉末,飞灰溅到门坎上。

竹泉知雀十分满意:“完美。”

“哇哦。”少年干巴巴地赞叹,“真是杰作。”

“过奖过奖。”竹泉知雀合上门,“我是重火力洗地爱好者。”

看出来了。

“这个机关没有关闭的方法吗?”男高中生提问,“回收宝石的时候怎么办?”

“等子弹打空再进去。”竹泉知雀坦然地说,“差不多也就两千来发。”

好暴力!太暴力了!这根本不是东京的作风!

他的声音愈发艰难:“中森警官也赞同?”

“警察管不到我这种人。”竹泉知雀邀请道,“零点快到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晒晒月光?”

没有拒绝的理由,少年扭头看了眼紧闭的宴会厅,跟着竹泉知雀走了。

整个米花大酒店都被包了下来,酒厂给经费,竹泉知雀哪个房间都能去。

她带着男高中生找了个既能看见月亮,又能隔着窗户看见宴会厅里宝石的阳台,闲散地倚靠在栏杆上。

“是不是有人闯入了?”少年挺直了腰板,专注地盯着宴会厅,“是怪盗基德吗?”

为首的人戴着一只古怪的面具,露出三个诡异的红点。

是那个组织的人!少年扶在栏杆上的手猛地抓紧。

“目标出现。”竹泉知雀偏了偏头,长发遮住的耳机亮起,“那家伙的代号是什么来着?蜘蛛?”

少年一下回头,力道大得差点脖子脱臼:“你认识他们?”

“认识。”竹泉知雀斟酌用词,“一群被我的傻叉同事骗了很多钱的无能狂怒的冤大头。”

她的定语蕴藏了太多情报,男高中生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国文成绩。

他还蛮擅长国文的,毕竟是经常给警察编暗号的聪明文化人。

“冤大头上钩在我的预计范围内。”竹泉知雀打量眼前的“工藤新一”,“你是怎么回事?单纯倒霉?”

她忍不住伸手揪了揪少年柔软的脸蛋。

“竟然不是易容。”竹泉知雀平静的表情被震撼取代。

“我懂了,是这样的设定:一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双胞胎兄弟,在出生起被护士抱给了两家人抚养。”

“他们在不知道对方存在的情况下长大,一个走上正道成为名侦探,一个误入歧途做了贼……”

“绝对不是!我是独生子。”工藤新一,不,黑羽快斗必须为他的父母证明清白。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和工藤新一长得这么像,就像毛利兰和中森青子、毛利小五郎和中森警官一样,总不能连续三对都是抱错的双胞胎,太离谱了!

“你是怎么认出来的?”黑羽快斗揉了揉脸,“我没有露出破绽啊,连你告诉过名侦探琥珀之眼是你的宝石我都知道。”

“因为你在走廊的绿植上装了窃听器。”竹泉知雀说,“但没能在房间里装,是不是?”

“新一弟弟不可能去而复返。”女孩子用手掩住嘴,“他好不容易从房间里逃了一条命,傻子都不会回来送死。”

回来的自然不是小傻瓜侦探。

“居然是这里露了破绽。”黑羽快斗脸上有点郁闷,“那,琥珀之眼……”

“在月光下什么也没有。”竹泉知雀直白地说。

“你今天注定无功而返了,怪盗基德。”

砰的一声白雾弥散,白色西装白色礼帽白色披风的少年压低帽檐,看向空中无缺的月亮。

月光明亮,莹白皎洁。

“关于那个组织的事。”他打了个响指,白手套中开出一朵幽暗的黑玫瑰,递到竹泉知雀眼前,“可以再联系你吗?”

“你竟然能打听出我喜欢黑玫瑰。”

竹泉知雀接过玫瑰,在鼻尖嗅了嗅,“看在花儿的份上,ok。”

“今天算是怪盗基德难得的滑铁卢吗?”她饶有兴致地问,“是不是第一次,你连宝石都没有碰到?”

怪盗基德唔了一声,戴着白手套的手前伸,礼貌不冒犯地轻轻抬起竹泉知雀的下颌。

他凝视女孩子琥珀色的眼眸,蓝眸含笑:“真正的琥珀之眼,不正在我面前吗?”

她的眼睛倒映着月亮。

真正的工藤新一赶来的时候,迎着月色的白影宛如飞鸟翱翔而去。

“我不相信你没有能力把怪盗基德留下。”跟着来的冲矢昴看向竹泉知雀指尖的黑玫瑰。

“我被美色贿赂了。”她转了转指尖的玫瑰,“你说,同一张脸,会撩和不会撩的区别怎么这么大?”

工藤新一:“什么?”

“没什么。”竹泉知雀拍拍他的肩膀,“倘若你哪天恋情受挫,推荐你拜师。”

“别听她的话。”

一直被竹泉知雀迫害,终于找到反击时机的赤井秀一说:“没人比她欠的感情债更多。”

in。

知雀:我要告发你身份!狠狠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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