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调的名单公布了之后,李松茗动身去往关溪县的时间很快就定了下来。
定了下来之后,李松茗首先需要处理的便是他租的房子。
毕竟李松茗这一去关溪县就要去至少一年,中途基本上也不会回来,总不能白白地给空房子交房租,因此便和房东说了不再续租。
他的房租是按季度交的,现在刚好到了季度末,省去了一些租金上的纠纷。房东人也还算和气,听李松茗说了之后,叫李松茗收拾好了之后约个时间他来看一下,只要房子没什么大问题就可以退押金。
岑一飞闲得没事,也来帮李松茗收拾行李。
“怎么这么多东西?”岑一飞抱着双臂站在门口问。
虽然说李松茗并不太常置办物品,但是住得久了,东一点西一点的东西加起来也不少了,平时里没怎么注意,今天一收拾出来才发现连收拾都得颇废一番功夫。岑一飞来的时候,李松茗还在收拾,零零碎碎的东西摆了一地,让岑一飞感觉有点无从下脚。
他踩在几个纸箱的空隙之间走了朝李松茗走了过去,李松茗正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将一些物品分门别类地放入纸箱之中。沙发边上也放着一个大纸箱,岑一飞随便瞅了一眼,里面还没有放什么东西,似乎只有一件白衬衫。
“收拾得怎么样了?要帮忙吗?”岑一飞问。
李松茗一边将几本书塞进纸箱,一边说,“歇会儿吧,等会总有要你出劳力的时候。”
岑一飞倒也并不跟李松茗客套,直接瘫在沙发上玩游戏。不过今天手气不好,所以只玩了一轮他就退出了。他看着李松茗收拾了一会儿,又有点坐不住了,便在李松茗的屋子里转了一圈,东摸一下,西摸一下,又去阳台上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
于是岑一飞去了阳台。李松茗的阳台上没有什么东西,除了晾衣杆上还挂着几个旧的衣架,就是栏杆上放着的一小盆绿萝了,倒是给看起来多了几分生机盎然的意味,叶片在微风里微微地发着颤。
这绿萝看起来平常应该没少打理,没有太多的枝枝蔓蔓,连花盆外面都擦得很干净,没有那种常见的污垢。他扬声问李松茗:“李松茗,这盆绿萝是你的还是房东的?要带走吗?”
听见他的喊声,李松茗也走到阳台。
“是我的。”李松茗伸手,轻轻地摸了摸绿萝的叶子。
岑一飞虽然来过李松茗家里的次数不少,不过他跟大多数大大咧咧的直男一样,向来不关心这些细节上的陈设,从来没注意李松茗还养了绿植,也就是今天因为李松茗要将东西搬走才四下仔细看的。
一盆绿萝,算不上什么贵重的东西,搬起来还得破费点心思打包照料。岑一飞问道,“要啊?”
他显然跟李松茗确认绿萝要还是不要。
“要的。”李松茗将绿萝端起来,抱在双手上,说道。
岑一飞说:“这东西我可不会养啊?难不成你要带去关溪?”
李松茗这么多的东西自然是不能全部都带去关溪县的,除了必需品,剩下的物品都要暂时寄存在岑一飞那里。
“……是别人送的。”李松茗说。
这盆绿植,是以前李松茗从卢诗臣那里拿过来的,是李松茗送了卢诗臣那盆从老家带回来冬紫罗之后的“礼尚往来”。
李松茗甚至还能够想起来,那时候卢诗臣微笑着,指着他的窗台上那一排李松茗刚刚打理过的绿萝,叫李松茗带走一盆绿萝作为“回礼”的样子。
于是李松茗便从李松茗那里带走了一盆绿萝。卢诗臣反倒颇有点过意不去,他不过随口的玩笑话而已,毕竟是被他养得快要死了的绿萝,当做李松茗千里迢迢地带回来赠予他的冬紫罗的回礼,实在太过于寒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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