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向晴听他这么说,忽然笑了一声:“小诗她知道自己容易喝醉,所以在外面玩的时候,她都很少喝酒的,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她倒是很放心。”

“……”傅亦时不知道她这话到底是不是在点自己,只能主动跟她解释,“虞阿姨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今晚她睡主卧,我睡旁边的房间。”

“好,她跟你一起,我还是放心的。那就这样,明天她回来我再说她。”

虞向晴挂断了电话,傅亦时把黑屏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弯腰用手背轻轻拍了拍虞诗的脸:“既然都醒了去简单洗漱一下,再换身衣服,睡着会舒服点。”

虞诗这样睡确实不太舒服,她勉强睁开眼睛,任由傅亦时扶着自己坐起来。傅亦时给她穿上刚才拿进来的拖鞋,又把她从床上拎了起来,扶进浴室。

“自己洗脸刷牙,澡就别洗了,我去给你拿换的衣服。”这一刻傅亦时提前体会了带女儿的心情,他拿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给虞诗,等她靠着洗手台开始刷牙,才转身去拿衣服。

傅亦时虽然买了拖鞋,但还没细致到把睡衣一道买了,所以只能暂时拿了件自己的t恤给虞诗。虞诗洗漱完出来,卧室里已经没有人了,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枕头旁迭着一件崭新的t恤。

虞诗走过去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换上了t恤。没了内衣的束缚,她果然舒服了许多,她打着哈欠掀开被子,在柔软的大床上躺下了。

傅亦时离开后去了隔壁房间洗澡,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却怎么也把脑子的旖旎画面冲掉。

虞诗吻上他的那一幕,跟中邪了似的一直在他脑子里重放。

这个澡傅亦时洗了很久,吹干头发以后,他觉得自己直接睡下,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可他实在放心不下虞诗的情况,两个念头在心里交战了一会儿,他还是打开房门,朝虞诗的房间走了过去。

轻轻推开主卧的门,傅亦时踩着拖鞋,步子迈得比猫咪还轻。

床头的小夜灯还亮着,傅亦时走了没两步,看见了被虞诗随手扔在地上的裙子和内衣。

“……”傅亦时沉默了一阵,走上去把地上的裙子捡起来,随后略一犹豫,还是用修长的手指勾着内衣肩带,把它也从地上捡了起来。

放好这些衣物后,他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虞诗睡得很熟,刚刚微微蹙着的眉头也松开了,应该是没那么难受了。

室内很安静,虞诗的面容在夜灯的烘托下显得格外柔和,蓬松的头发就像是小动物软软的绒毛,惹得傅亦时忍不住伸手轻轻揉了揉。

手下的触感比他想象中还要柔顺,比那天在季钟良的工作室,撸的那只胖橘还让人心动。

心脏仿佛都跟着软了下来,傅亦时轻轻摸了她的头,弯腰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

这应该不算趁人之危吧,她在车上亲了自己一下,他也应该礼尚往来。

何况他只克制地吻在额头。

睡得正熟的虞诗毫无感觉,傅亦时有些不舍地和她拉开距离,放在她头上的手轻轻揉了下她的脑袋:“好梦,宝贝。”

他关掉房间里的小夜灯,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第二天,虞诗是被自己的闹钟吵醒的。

因为是周六,店里会比工作日忙,虞诗的闹钟也特地提前了一些。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脑子还有些隐隐作痛,她一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手摁掉了闹钟。

闭着眼睛又躺了一会儿,虞诗忽然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

她的床头柜是长刚才那样子吗?

虞诗再次睁开了眼,果然,她就说这不是她的床头柜吧。

心里猛地一个激灵,虞诗看着陌生房间,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坐起来后,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不是自己的。

……虞诗的眉头抽了两下,等等,冷静,仔细想想昨晚发生了些什么。

记忆开始迅速回笼,她记起晚上她请了傅亦时去吃火锅,因为店铺搞活动送了啤酒,所以她喝了一些——真不是她故意想喝,而是这些啤酒只能在店里喝,不能带走,不喝的话岂不是亏了?

傅亦时一直拦着她,他们两人连一半的量都没喝完,后来傅亦时扶着她上了车,她一顺手,就……

虞诗攥紧了心口衣服,她把傅总给强吻了??!

不不,这好像是做梦来着,她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她坐在床上独自混乱,傅亦时走过来,敲了敲她的房门:“虞诗,醒了吗?”

虞诗现在做贼心虚,听见他的声音就不停想起自己把他扯下来的那一幕。傅亦时听里面一直没有动静,又抬手在门上敲了两下:“该起床了,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虞诗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下时间,今天正是店里忙的时候,她这个老板不能请假。可现在出去,就要直面傅亦时……

救命啊,她为什么不听傅亦时的,少喝两口啊!

手机的闹钟再一次响了起来,这是虞诗为了防止自己赖床,而设的第二个闹钟。她慌忙把闹钟按掉,跟门外的傅亦时说了一句:“我起来了,等一下。”

傅亦时听到她回话,便没有再敲门,脚步声渐渐远离,虞诗长长地吐出口气。

没关系的,不就是亲了一下吗,而且看傅亦时刚才那么自然,很可能真的是她在做梦。

她没有再多想,飞快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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