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嫌弃的瞥我一眼:“一种生活在海里的动物,晶莹剔透,沉在水里不容易被发现,但是被它的触须碰一下可会让人苦不堪言。”

原来是海里的东西,难怪味道如此特别,渊都离海岸甚远,海中的食物连宫里都未必能吃上几回。

这时谁里又飘来一些红白相间的鱼片,同样洒着有些冲鼻的酱料,我捞了一碟子,夹一块放进口里,同样是滑腻爽口,不过这个口感更像吃三线肉,却没有三线肉那么腻口。

喂了一口千重一,我又捞了好几盘边走边吃着。

边上有很多奇特的商铺,但吃得东西就只有中间这排流水席。

“那里有制伞人!”

小宁子突然惊呼了一声,拉着小北过去了,而我们也跟了过去。

只见一位眉清目秀,不染尘埃的俊美男子站在摊位里,娴熟的穿针引线,把那些繁复的伞骨用五彩斑斓的线固定好。

而摊位上摆着好几把制好却未上色的伞,正好奇那些伞是做什么用的,边上的一个长得可可爱爱的少年扬起笑容招呼到:“几位客观,想自己亲手绘伞吗?”

“原来这些伞是可以自己绘图的呀!”小宁子兴奋得摩拳擦掌。

少年人微笑着点头,递上笔砚:“是的呢,客官试一下吗?”

小宁子接过笔砚,挑了一把伞撑开,三下五除二绘了一支红梅,小北见状也学着他拿过笔,撑开伞有模有样的学着画画,但小宁子画出的是红梅,他画出歪歪扭扭的草,还沾了鸟屎。

我不由得笑起来:“你连子都写不好,还想画画,笑死本大爷了!”

小北眉头一皱,把笔递给我:“有本事,你来!”

这下我尴尬了,所谓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我尴尬的把笔推开:“本盟主不跟你一个小屁孩见识!”

“听闻千老板不止行商有一套手法,就连才学也是博古通今,苏盟主自小跟在他身边,写字作画应该不在话下。”君墨这个外人居然不嫌事大的说起风凉话。

而阿飞也递来“果然不行”的鄙夷眼神,一下挑起了我的斗志:“不就是作画吗?谁不会了!”

于是我剁过小北手中的笔,有模有样的沾了墨,撑开一柄伞,龙飞凤舞的画出了一只……大王八。

少年见状忍不住噗了一声:“客官果然……一副好画。”

君墨一本正经点评:“确实不错,将龟的长寿之征表现的淋漓尽致。”

小北和小宁子早已笑得前仰后合。

我强装正定的把伞收好:“本大爷画的可是一手好寿龟!”

少年见状,立刻给我们把伞用步袋装好:“客官,一共五十两银子,请收好您的伞。”

“三把伞五十两?!”我震惊,这别家的伞都是买十几文一把,他们家的伞三把就要五十两,坑钱也不至于这么坑的吧?

而千重一从口袋里摸出一锭银子给了对方。

小宁子和小北当即开心的跑向了下一家,我还在为这种血亏的买卖不甘心时,被千重一提溜起后劲来到了流水席的第二段。

上头飘下的是烤过淋上酱汁的肉,一碟一块,半个掌心那么大,诱人的香,我顿时就把五十两的事给忘了。

一口咬下,没熟透的牛肉在嘴里爆汁,鲜嫩得让人永生难忘。

我从未吃过这样的烤牛肉,这一下捞了好多盘,差点把人家吃得底朝天,直到少重一继续提溜我的后劲,往前继续走:“少吃一些,前面还有呢。”

我只好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碟子。

前方的铺子却是一间打铁铺,铺面空旷,唯有炉子里烧着旺火,连站在外头的我们都能感受到一股子暖意,几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在忙碌着,黢黑的皮肤上都是汗。

“他们这是作甚?”我好奇的看着他们把烧的滚烫的铁水装到土罐里,然后抽出了一根铁鞭。

人群纷纷让开了一圈,我也被千重一提溜着后领子往后推开了一些,只听那三五个大汉呀了一声,将铁鞭沾了铁水,重重挥打在墙壁上,漫天的火花飞溅开来,如同炸响在空中的烟花。

我惊叹的看着这一幕:“哇!还挺好看!”

“这是火树银花,平日里很难看到的。”君墨又在一旁展示自己的博学。

果然是手艺人。

我由衷得给了赞叹。

但这种壮举终究还是抵不过美食的诱惑,我跑到流水席前,此时的席面流淌下来的是煮食,有三鲜汤,有佛跳墙,甚至还有佛手珠。

我一样拿了一份,吃得没滋滋。

春风晓的手艺,我今天一定要吃个够。

小宁子见我这副八百年没吃过饭的模样不禁摇头:“盟主啊,你这样会让别人以为,家主不给你饭吃。”

我白他一眼:“一边儿去,阿落才不会嫌弃我呢,对吧?”

说完还不望抬起眼冲千重一眨眨眼睛,民以食为天,美食面前一切都是凡夫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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