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急忙扭头,强忍鼻血,低声道:“在下先行告退。”
生怕两人干柴烈火,连问候的手势都没来得及做,疾步撤出房间。
恰在这时,书童阿流提前过来探路,瞧见房内的艳情,火热的局势一触即发。
卧槽,被人截胡了!
阿流连忙给和郁发讯,公子再不来,连脚趾都捧不上了!】
“师叔”走出箱子,低笑道:“光想怎么玩?”
和光顺着曼荼罗的纹身抚摸,“能怎么玩?”
他握住她的手,“光想怎么玩,都行。”
她用腰带环过他的脖颈,拉他低下头颅,“这可是你说的。”
一手拽着腰带,拉他去软榻,脚尖踢过门扉,重重合上。
她把他推倒在软榻,翻身爬上,用怀念的口吻道,“我和师叔初次相见是在执法堂大殿,他给了我三下。”
指尖顿在他肾部,往下按了按,“就在这儿。”
他心神一凛,升起不详的预感,“等等。”不会吧,玩得这么大?
她食指按住那儿,不住打圈,“不行么?”
他硬着头皮应声,“行。”内心欲哭无泪,代表,这和您说得不一样啊!
和郁收到讯息,推门闯入,就见那位礼物跪在地上,双手被腰带绑在后方,整个人仿佛犯人审问的姿势。
上半身裸露,殷红的酒液浇了一身,淌过丛丛曼荼罗花瓣,连白裤都红了。
双眼迷离,深深陷入酒液的助兴功用。
和光居高临下俯视,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执着酒壶倾倒,又浇了他一身。
馥郁的酒香紧裹两人,氛围绮靡旖旎。
这副女上男下的画面,一下子戳中和郁的心,把他钉在原地。
一时之间,别说问候,连呼吸都凝滞。
和光闻声斜睨,则见和郁衣领半开,精瘦的胸膛半隐半现,额头环圈白布,好一副纤弱公子的形象。
她收回眼神,自酌一口,声音带着醉意,语气散漫,“你不是身体欠佳?”
和郁故作姿态咳嗽,“好了大半。”
“半夜前来,可有要事?”
“听闻盖德界代表送来大礼,特来瞧瞧。”
和光捏住“师叔”的下巴,转向门扉,“瞧清了吧。”
和郁见那张一毫不差的脸庞,心下焦灼,“瞧清了。”
“那你可以走了。”逐客令下得毫不犹豫。
和郁反手关门,扬起温润的笑意。
“看起来很有意思,加我一个,如何?”
和光斜眼睨视,从上到下端详和郁,眼神落在他脸庞,歪头笑了。
“阁下是九德界代表,怎能如此,于理不合。”
和郁抬步走来,扯动衣襟,每近一尺,胸膛袒露一分。
“无妨,今夜都听你的。”
待和郁近身,她抵住他的胸膛,把他推后了些。
放下酒壶,脑海清醒了些,抬眸望他,又问了一遍,“真听我的?”
和郁挤在她和“师叔”中间,遮挡“师叔”的面容,深深凝视她,郑重点头。
房间的一幕幕,全都通过镶嵌酒壶的留影球,直播到无波界某处酒楼。
时千一不忍细看,啧声道:“没想到九德界代表竟是这样的人。”
盛明华道:“早在疏狂界大战,他就对坤舆界代表图谋不轨。你是没瞧见她给他疗伤,他大庭广众叫了出来。”
时千一凑头过来,调笑道,“是那个‘叫’吗?”
盛明华撞了撞她的肩膀,“就是那个‘叫!”
两人对视一眼,毫不客气大笑出声。
九德界的翩翩公子,居然能这么骚!
两人笑得瘫在软榻。
数个俊美少年侍候在侧,锤肩敲腿,按摩推拿,喂酒喂果。
时千一劝告和光的话,她们俩早就开始享受。
门外。
云谏窥得房内的情形,紧紧握拳,内心酝酿好一会儿,松开拳头,把衣襟往下拉了拉,才敲门进房。
说回另一边。
和光松开“师叔”,挥掌敲晕,抱去床上。
然后,在和郁期待紧张的目光下,拉着腰带,把他拉去窗台的软榻,支起窗棂。
清冷的月辉浇进来,和郁浑身寒毛都竖起来。
他咽了咽喉咙,故作镇定,“原来和光喜欢刺激的。”
开窗行事,他能做到吗?院落没人,肯定不会被看到,放心!
她驱散满室的酒气,倒了杯茶,递给他,“不要紧张。”
和郁快速灌去,“在下不紧张。”别抖!千万别抖!
他伸去右手,示意她递来手。
她了然微睁眼睛,从桌下取来文件,放入他手心。
和郁傻了,“这是什么?”
和光道:“公务啊!你不是说身体好了大半吗?那就开干呗。”
和郁挤出僵硬的笑容,“春宵一刻值千金,公事不妨推到明日。”
和光直直注视他,眼神闪过不悦,“你不是说今夜都听我的吗?”
“那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终生的君子教养,和郁说不出来。
千般委屈,万般无奈,凝结胸腔,化作一声压在喉咙的痛喊。
门外。
偷听墙角的阿流阿芳只听到这一句喊声,后面就没了。
两人大眼对小眼,全是疑惑。
“公子那啥......是不是不行啊?”
“不是不行,是不会吧。”
“公子不是看过春宫图了么?怎么还不会?”
“春宫图都是意象画,还不如小人书呢,简单明了。”
“那怎么办?把小人书从门缝塞进去?”
“再等等,公子不会,坤舆界代表应该会吧,她都收盖德界的礼物了。”
守了整整一夜,门都没开。
两人大喜,公子不是不会,肯定是里面开启隔音罩。
不然她们怎么还不出来,总不可能在办公吧。
三日后,门还没开。
两人感动涕零,公子太棒了!
九德界肯定能超过疏狂界,获得坤舆界的青睐。
五日后,门还没开!
两人慌了,公子牺牲太大,不会精尽人亡吧。
七日后,门他丫的还没开!
两人面色苍白,立刻去查坤舆界代表的底细,她该不会辅修欢喜禅吧?
时刻盯住公子的命牌,命令医修待命。
十日后,门终于开了。
和光率先走出房门,精神气爽,大大伸了个懒腰。
一个月的公务,十天就干完了,值!
她连声招呼都没打,径直回了坤舆界。
阿流阿芳望着她决绝的背影,震惊失色,连温存都没有,拍拍屁股就走人?
两人急忙走近房内,就见和郁瘫在软榻,眼窝深陷,一副被掏空的模样。
阿流直接跪了下去,为公子抱不平,“她怎能这样,吃干净就走,始乱终弃,什么人呐!”
阿芳骂道:“小的这就把她追回来!”
和郁吓得回魂,口不择言,连脏话都蹦了出来。
“让她滚——赶紧滚——”
整整十天哪,日夜不断,分秒不停,累了就嗑药,困了扇巴掌。
他都不知道怎么扛过来的!
和郁欲哭无泪,体内最后一滴水都熬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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