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 秦星羽只有借着药物作用下,那种近似于微醺的断片儿感,他才可能对俞笙说:

“我其实就一直都知道, 当初你是为了我才退团,如果那时你仍旧只是一个艺人,做不了什么。”

“可能如今我要么被公司雪藏了, 要么瘫痪了, 要么在哪个普通的夜晚, 随便从哪座高楼上跳下去了……”

“虽然我总是说,还是更怀念你在舞台上的样子,但我知道,你做的这些……是因为我……”

秦星羽觉着自己仍旧有些语言障碍,以及逻辑不清, 以至于他越说越是疑惑, 不由得微微蹙起那掩映在刘海之下的清俊眉宇。

有些想要表达的东西,来来回回绕不明白。

这些话打从好几个月之前,他就想跟俞笙说, 想了好几遍,尽管如今说出来时,依旧显得思维和逻辑有些混乱。

他忍住了想要回头, 去看对方一眼的冲动。

而是对着那早已满是霜花, 阻挡了整个雪夜的木窗棂, 向身后人问出了最后一句:

“俞笙,你后悔么?”

这些话,不能当面看着对方的眼睛问, 他有些怕。

俞笙用失去了舞台, 换得他秦星羽偶尔还能上个舞台。

身后, 那双修长而温暖的双手缓缓上移,从握着他指尖的姿势,到从背后将人圈进怀里。

秦星羽太瘦了,连穿着这身当地的加厚羽绒服,俞笙连人带羽绒服一块儿抱着,都觉得手臂间空荡荡的。

“从未后悔。”

一字字郑重说出这句话时,俞笙微微收紧了双臂,将怀里的人拢得更用力了些。

而后他侧过头来,用唇畔轻擦着对方冻得冰凉的侧脸,补充了一句:

“舞台财富与名利,都不及你。”

俞笙当然不后悔。

别说是用他万众瞩目的舞台了,即便是用他如今的千亿身价,来换得能与秦星羽这般相处,他都心甘情愿。

更何况他只是失去了艺人身份而已,却拥有了权势与财富,他可以用他手中的权势与财富,护秦星羽一世周全,陪他实现一切梦想。

还能够偶尔与他一块同台唱个歌。

开演唱会如今对俞笙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他小俞总甚至可以自己当自己的主办方。

秦星羽不动不语地任由身后的人环着,对着霜花低头思量,没有人知道神色清冽沉静的少年,此刻心中在想着什么。

半晌之后,他以仍旧被俞笙抱着的姿势,在对方怀里转了个身,对视了。

少年微微歪着头,那双明明如池水般清浅明净的目光,望向俞笙时,带了几分犹如深潭般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大半个月没见了,俞笙,你就这么表现?”

嗯?嫌他表现得不够好?

如果仅仅是拥抱和情话还不够的话,他可有太多表现空间了!

他就等这句话呢。嬿衫霆

秦星羽许是被抱得有些透不过气,本就不大的小木屋里,暖风机的温度一上来,他觉得不那么冷了,反倒是穿着羽绒服,又被人抱着的姿势有些难受。

尤其是刚从酒店出来时,俞笙怕他着凉,把他羽绒服的拉链,直接给拉到了脖子最上面,再高点估计都快要夹到他鼻子了。

这会儿他觉得有点闷,于是在说完这句话后,便伸出手来想把那领子处的拉链往下拽一拽。

俞笙跟着帮忙,却舍不得放开环在对方腰间的手,于是凑得更近了些,直接用牙齿叼住那羽绒服的金属拉链。

滋啦一声,一低头,就给一路拉到了胸口,末了还凝视着怀里仿佛被他拆包裹一样,拆出来小猫一般的人,一字字告诉对方:

“我还可以有更丰富,更深入的表现……”

问出这句话时,俞笙的神情专注极了,也认真极了,仿佛就像是刚进组的新人演员,在向同伴虚心求教一般。

只不过仍旧环在秦星羽腰间的那双手臂,忽然间紧了紧。

都是成年人了,秦星羽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挑衅。

好像他不会似的?

在凝视了对方两秒钟之后,他伸手抬了抬俞笙那骨相分明的下巴。

现学现卖,他也会。

配合着对方动作,微微仰起头的俞笙,眉宇间是浅淡温柔中夹杂着的低低警告:

“跟谁学的?”

“反、正、不、是、你。”

秦星羽一字一顿地回答,胸有成竹地挑战对方的底线。

前几天他不是刚上了个挑下巴的热搜么……

“那,有没有人教过你这个?”

俞笙话音刚落,抬手间将对方之前那拉到胸口的羽绒服外套,彻底拉了下来,而后不等对方反应,便双手直接探进外套里,下一刻,就将人抱上了窗台。

抵着那粗糙古朴质感的小窗帘,不容怀里的人有半点反抗,下一瞬,一吻封唇。

“不……”

秦星羽吓了一跳,撩归撩,他是没打算让俞笙在外面吻他的,尽管这小木屋也算是个收工后没人来的秘密基地,但对他而言,也算外面!

俞笙即便在这零下三四十度,也依然温热的修长手指,终于滑进对方那丝绸质感的深蓝色睡衣,风暴般强势而不容抵抗的吻,一路向下,将对方睡衣的领口也扯偏到一旁。

即便如此,俞笙没敢用力,而是犹如捧着易碎的稀世珍宝般,一下一下轻啄着对方精致勾人的锁骨。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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