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督察想了想,“不如从水泥钢钉排查吧?凶手应该不是工人,但她的亲人肯定从事这类职业。”
沙展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蒋信然是一家装修公司的老板。或许钉子是他们公司的。”
秦知微疑惑,“这种钉子不是很常见吗?”
陈督察点头,“不过如果凶手用的钉子跟他们用的是同一家,至少可以证明他们之间有某种关联。你把钉子的照片拿过去,让他们确认一下。”
沙展点头,立刻去找法证。
而其他人则继续排查线索。
等了半个小时,沙展回来汇报进展。
蒋信然证实钉子确实是他们公司经常用的。不过这种钉子到处都有卖,没有唯一性。而钉子钉在心脏,有血液流淌,上面没有指纹。
陈督察也没有气馁,“至少可以证明凶手亲人是个装修工人。”
秦知微翻着卷宗,想找到可疑的地方。
“如果不是舞女、卖酒女、援1交1妹,那很有可能是酒吧常客。”陈督察摸摸下巴,“可是酒吧老板交不知道酒吧常客的名字。”
秦知微却觉得不一定是酒吧常客,“如果凶手是真陌生人杀人案,为什么会挑中丁建同和官泰华?他们身上有什么共同点?”
“花心?”有警员道,“在女色上面无节制。”
“经常去酒吧的常客跟他们是同一类型的人。会因此恨他们吗?!我觉得不会!”秦知微面斩钉截铁道。随即脸上出现迟疑之色。
“怎么了?”陈督察见她表情不对,好奇问。
“我突然想一种人深恶他们这种形为。”秦知微拍着巴掌,“那就是他们的爱人。他们频繁出轨就是对婚姻的背叛。有些女性可能没办法接受。”
这话一出,陈督察就矢口否认,“可是丁建同老婆有不在场证明。而官泰华没有结婚。”
“但其他人有啊!”秦知微拍了下那张合照,眼神带了几分寒意与决绝,“这是没办法离婚或者离不掉的女性忍无可忍后做出的反抗!”
众人无端打了个抖。
“你的意思这群人经常到酒吧寻欢作乐,某个人的老婆受不了,又不能杀老公,就选择杀其他人,借此警告自己老公?”陈督察跟上了她的脑回路。
“丁建同死了,他们也去了酒吧,却不敢拈花惹草。官泰华也死了,他们估计连酒吧都不敢去了。”秦知微摊手。
有警察举手,“为什么要打断死者的腿?”
秦知微学着某部电视剧的台词,“如果再拈花惹草,我就打断你们的狗腿!”
警员们面面相觑。
陈督察安排其他警员继续调查那几位男性的配偶。
秦知微也跟着一块去,当然她只能去一家,为此她特地挑了一个条件最差的家庭。
蒋信然是一家装修公司的合伙人,收入还算丰厚。养了三个孩子,分别是八岁,六岁以及三岁。老婆利蓝是个家庭主妇。多年没有收入。全家都靠着蒋信然的收入维持生计。
两人结婚十年,利蓝已经脱离社会良久,婚姻关系名存实亡。在这么多人当中,蒋信然去酒吧的次数最多。
如果两人离婚,利蓝很有可能拿不到孩子的抚养权,分不到多少夫妻共同财产。
“她离不起婚!但是又厌恶丈夫的形为,动手的可能性很高。”秦知微一五一十说了。
陈督察负责开车,听了她的话也觉得可能性很高,只是有一点,“利蓝要照顾孩子,她根本没时间折磨死者。”
秦知微摇翻看卷宗,“她家里也有菲佣,跟着她一块照顾。如果她趁着买菜的功夫出去一趟,大家也不会奇怪。至于折磨死者的地方,应该也不难找。”
两人开车后,到了蒋信然的家。
蒋信然去公司上班,人并不在家,但是利蓝在家,两个大的孩子上学,家里只有一个三岁的孩子。
看到他们敲门,利蓝微微有点惊讶,但还是招呼他们进来。
秦知微看到她的脸,就已经知道她不是凶手,不过却没有急着离开。
陈督察询问利蓝今天凌晨三点至五点的不在场证明。
利蓝听到他的话,眼里全是不可思议,“你怀疑我?”
“我们只是想排除你的嫌疑。”陈督察态度温和,让人挑不出错处。利蓝很快打消疑虑,“那个时间点我在床上睡觉,我先生可以为我作证。不过五点的时候,我去买了菜。菜市场的老板可以为我作证。”
就在这时,陈督察和秦知微的bb机都响了,负责去其他家调查的警员们有了答复,他们负责调查的师奶都有不在场证明。可以洗脱她们的嫌疑。
秦知微看了一眼bb机就没再管,而是把注意力全集中在屋内。
香江寸土寸金,哪怕蒋信然是装修公司老板,在家依旧没有自己的书房,他最爱的照片也是在客厅一片区域。照片墙上贴着一家人的照片。其中有几张是合影,秦知微注意到一张照片中有个坐轮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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