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秦姨见这几位大小主人家吃得都好,心情也十分舒畅,这几天手底下的人都诚惶诚恐的,好像生怕自己会随便罚人似的。

之前那个阿芙的事情,可真是冤枉她了,是那小丫头运气不好,偏偏撞上了大少爷在书房的时候进去收拾,要知道,这要是在周家,没有主人家的允许,可是谁都不能进书房的,她这是撞到铁板上了。

大少爷叫她把人打发了,她又能怎么办?幸好田小姐体谅,她把这事一说,田小姐就便让她看着办了。

如此她也投桃报李,更加用心准备膳食。只是打扫书房的活,少不得要她亲自去做。

上回她帮大少爷到书房拿东西的时候,一拉开抽屉,诶哟,满抽屉的粉红色信纸,又不经意间看到的了信上的字,羞得她老脸一红。

这,大少爷什么时候有了收藏这个的癖好?

直到她又在田小姐书桌上看到那未写完的信,她才知道,原来是田小姐写给大少爷的,更让她惊讶的是,桌上居然还有大少爷回给田小姐的信。

这两人是在干什么,秦姨是看不懂了。

不过她在周家的时间也不短了,从大少爷很小的时候起,她不知道见了多少女孩子家家送情书给大少爷,亏家里的老爷子还一直念叨着大少爷没异性缘,那些信封都是她在帮大少爷整理书包的时候,听大少爷的吩咐都丢了罢了,大少爷看似温温和和的,实则对什么都是淡淡的。

这与人互传情书,反正秦姨是没见过,至于现在已经成了周家独当一面的大少爷与人互传情书,这更是想都不会想。

这两人可真够缠绵的!

秦姨退出书房的时候想。

其实周胥承不过是见景生情,乖乖软软的俏佳人触手可得,哄着她多写些情书,倒是有想不到的乐趣,无形间也弥补了一些遗憾。

以前别人往他课桌下传信的时候,他只觉得不耐,事情繁多,哪还有闲工夫处理这些。

但到了现在才发现,自己写起这些含情脉脉的情书时,居然也能信手拈来。

饭后小裕要接着上兴趣课,而田芯伊和周胥承则会去书房,再处理一些工作。

但不知道什么起,写信成了工作时必不可少的流程之一。

田芯伊正摇着周胥承的手臂想耍赖,她放下手里的情书,脸上不高兴了起来。

“不读了。”

这样酸溜溜的信,要她怎么读得出来嘛。

周胥承可真会为难人!

田芯伊此时心里是一百个后悔,当初两人共用一间书房,周胥承因为她不肯去医院的事,天天冷着一张脸。

她又不好出声打断他的工作,但为了破冰,她不得已才用纸张传小纸条放他桌上,一开始只是一些讨好卖萌的话。

谁知周胥承不领情呢,把纸条统统扫到了一边,用手敲着桌面让她统统拿走,那表情似在说,就这?

纸条是要拿走的,但后面还是要传的,田芯伊记得她好像写了一句—阿承工作的时候好帅,可以抬头看看我吗?

然后周胥承居然就撕下了一张纸,也开始传纸条给她了。

明明两个人就在旁边,他既然愿意理她了,干嘛还传纸条这么麻烦?

但他愿意理人,田芯伊哪有不配合的道理?只是后面写着写着就变了味,到最后,越写越长,周胥承才会屈尊降贵地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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