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啊。”

萧凉月很难受,她想,她真的什么也没做,但不管怎么样,自己现在都成了恶人,不是么,既然是恶人,那还不如一恶到底。

接着,她一面柔声对着白弱说话,虽是说话,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她想着,尽量温柔地让白弱感受痛苦。

血光四溅,萧凉月的脸上沾满了血迹。

刚才欧阳予和白弱不是已经见过面了,现在自己做任何事情,欧阳予都不会得知,不是么。

滴哒,滴哒,萧凉月手上的血迹缓缓滴落在储物戒空间内。

……

滴滴哒,更漏的声音渐次传来。

江桥听着更漏声,脑子有些混乱,他躺在床上,这次他实在是睡不着。辗转反侧,翻来覆去。

木沉鸢对江桥描述的梦境,比江桥在心魔世界里看到的更加清晰。

被子被周围的潮气而变得黏腻,沾在江桥的皮肤上,也不知是江桥紧张到出汗的缘故。

江桥用火法将被子重新烘干了一些,带着火法的余温,江桥正打算睡觉。

可今日他却睡不着。

他来到共通储物戒,看见宗主蛋正在痛苦地翻着书,看来宗主蛋今日也没睡。

宗主蛋扭过蛋身,看见江桥之后,只是失魂落魄对他打了招呼,接着继续翻书。

江桥缓缓道:“你是不是从木沉鸢那边知道关于沧澜宗的事情了。”

“我知道,阵眼还是被魔宗夺走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还是我这个当沧澜宗宗主的人没将一切都打理好。

“之后的事情,可能也只能靠你了,我老了啊,我想撑起沧澜宗,看来是太难了,之后,就靠你和欧阳珏了。”

“靠我没什么用,我觉得我以后对于沧澜宗应该不会有什么兴趣。”

“这样吗。”宗主蛋今日的语气十分低落,江桥也明白的,沧澜宗毕竟是宗主的理想,现在理想幻灭了,对于宗主蛋来说,也并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事情吧。

本来的理想是让所有人都有个宗门上,可最终并没有一个好结局。

“宗主,你说的靠我和欧阳珏,究竟是什么意思?”

江桥本来也睡不着,心想着不如随便问点事情。

“就,字面意思啊,这可是我从某个大师手里得到的指示,当时还花了我一万灵石呢?”宗主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骄傲的神情。

江桥原本有些疑惑,可听到宗主这么说之后,心中立马浮现出了一个答案:“你应该是被骗了吧。”

“!这绝不可能,这个大师当时还测算到了我有一段最终以失败告终的道侣经历,所以他决不可能是骗子。”

“等下,你说的大师,大概长什么样,我会不会认识?”

“?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可你要是能将那人现在带到我面前,我指定是可以认出来的。”

“啊,这样么?”

江桥想着自己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右护法叫到这里,和宗主见面,可是,要是让江桥把右护法画下来,倒是可以的,他想他尽力是能够做到传神的。

江桥在储物戒空间里面将笔墨纸砚找出来,然后用笔在砚台上沾了点墨水,开始在纸上画出右护法的脸。

“可是这个人?”江桥画完之后,就将画工工整整摆在了宗主蛋的面前。

“哦,那就是他了,这个人我画成灰也不会忘了他,对我来说,他简直就是贵人一般的存在。”

“啊?”江桥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当时可是在沧澜宗随意闲逛,赶也赶不走,非说要给我算上一卦,但他老是在沧澜宗大门口徘徊,当时太年轻,我觉得他实在晦气,于是就和他打了一架。”

“噗,居然还有这种事?”

“当时那个大师穿的破破烂烂,感觉就像是个要饭的,一开始谁知道他能算这么准嘛,要是早知道,肯定会恭恭敬敬把人给请进来啊。”

宗主蛋一边回忆往事,身子不由得左摇右晃,像是个不倒翁。

“然后呢,他就给你算了,还收了你一万灵石。”

宗主蛋点了点头:“是这样的,那大师说,拿了钱嘛,就是要替人消灾的,他给我算过了,说我一辈子都是一个人,这我能不和他打起来么,当时差点又要抄家伙继续和他打起来。”

“这种东西,信其有,还不如说是信其无呢。”江桥若有所思道。

“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但之后,他还是会跑来到我这里算命,而且次次都很精准,之后,我果然和前道侣分开了,现在想想,这还真是个神奇的人。”

“确实神奇。”

“所以,你是怎么把这个人画出来的,难不成你有什么读心术?“宗主开玩笑着说,不过她确实是惊异于江桥能将这个人画出来。

“我没什么读心术,这个人,我刚好认识而已。’

“????”

“魔宗的右护法。”

宗主蛋似乎一下子像是遭受了重击一般,“什么?这样一说,我岂不是从一开始就被套路了。”

江桥忽然想到了什么,“我想起来了,你不喜欢魔宗的人。”

“邪魔外道,想来也没有人会喜欢吧,没想到,我居然会被魔宗的人所指引。”在宗主蛋看来,那分明是尊严问题。

“右护法就是对接木沉鸢的上一级,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他暂时还是在我们这边的。”

江桥明白,右护法和自己之间也只能说是暂时合作,若是之后出现什么事情的话,江桥也要冷静权衡利弊。

到时候,真的出现了什么事的话,那就只能天涯各自飞了。

“就算是这样,我一想到是魔宗的人,我就抑制不住地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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