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老公真的跑了?

我在想什么呢?翟乾佑心中一阵慌乱,清醒之时已经在策马追白焆的路上了。

而白焆此时……

正随着一个乡间乐队赶往一处乡间宅子,表演《三娘子劈石救夫》。

事情是这样的……

那银杏姐姐不是叫他们俩帮忙救一下村里头吹笛子的包玉吗?二人到了包玉家,那包玉正收拾好东西要出门,说是今晚乐队接了活,有表演要赶快去。

陈植之就讲:“你印堂发黑,不能去!去会死的!”

那包玉也是个爽快人,一把将陈植之推开就说:“莫碍着老子赚钱!”

既然是爽快人,那白焆也爽快,一脚把他给踹了,踹晕了放到床上,摸一下还有鼻息,这事就算是了了。

案子结束,这事了了。

二人办完事要走,门口却碰到了过来喊包玉去干活的乐队,好家伙……

一队人印堂发黑!

陈植之说:“包玉病了,去不了。”

班主好爽快,讲:“他去不了你去啊,你不也会吹笛子吗?”

“我会你奶奶个……”陈植之说话间隙,觉得腰上有东西硌得慌,抽出来莫硌着自己,才拿到手上,那班主指他手里东西还喊上了,说:“这不就是笛子吗?”

啊,是笛子。

猿骨做的,还是个宝贝呢。

什么玩意的翟乾佑?

说好的一九开分宝贝,元宝珍珠没见给随便抓一把,到最后就分了一坨重口味的鲸鱼呕吐物外加这么个猿骨头,两个都是厨余垃圾不说,还顺道坑了陈植之一把。

陈植之想抵赖讲自己真的不会吹笛子都不行,手里的笛子太好了,古董来着,秒杀队长身后一群演员乐手手里的家伙什,就讲那负责打铜锣的伙计,手上的锣片上还有葱花和油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拿了口锅过来,真是……

当然最后一锤定音是那班头说:“来不来,你给个话!一出《三娘子劈石救夫》拢共才五折子戏,主家说家里有小孩老人受不得大声,还砍了第一折三娘子五会卫宗玄,和第四折的劈石哭夫那场,就三场戏,你也就吹八个音,给十两银子的报酬啊!”

“好吧,反正也顺道,就一起走吧。”白焆讲,就这么二人跟着乡村乐队,先是在村口一块吃了顿扯面,算是忙了一个通宵之后总算补了一顿碳水,两人精神状况好了一些,到夜里,一行人到了一个荒郊野外……的大宅子之中?

一路过来都是荒地,有人种的好田都不是很多,穿过一条几乎要给杂草淹没的小路,再拐过两道路边全是野坟的山坡路后,一片树林之后居然有一户开门进去十分宽敞豪华的院宅。

不说陈植之,白焆都感觉不大对。

不过所见主人家在院子里设了酒水宴席,一屋人外加一些邻居,亲友都来祝贺,六桌客人,加上院子里来往送菜的仆人婢女,少说也有七八十人的样子,看着十分热闹,这才没做什么。

准备了一会,开始唱戏。

主人家说今天喊人过来唱戏,是为了家里小孩周岁,怕惊着小孩,就去掉了第一场和第四场。

一出五折的《三娘子劈石救夫》从第二场,杏林释前仇开始唱。虽然说从进门开始,白焆就浑身不舒服,但等这戏唱了起来,她突然就……

第二场其实还好,虽然她还是头回知道去年杏花盛放时,卫宗玄跟白灿打完架还在杏花林里一块赏了花,逛庙会,卫宗玄还给白灿买了小猫……

啊,原来我家的猫和狗都是卫宗玄送的啊!难怪看着跟乡里的猫狗不同,显得格外娇贵一些。

再往下头听,感情杰哥大战五百乡民那会,克扣了白灿零花钱,她哭着跑出去,晃悠了一天回来突然有钱了,是因为给卫宗玄打了之后顺道哭了穷,讲自己好悲惨好悲惨,在家里做老幺从来不受重视,零花钱才十个钱一个月,出门买了烤年糕想多配一杯蜂蜜茶都配不起。卫宗玄就随便给了她一些医药费,外加……

五十两金子!

听到这里实在是受不了,白焆扯着陈植之嚼舌根说:“这卫宗玄也太有钱了!你说我妹妹有没有可能是个白茶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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