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叫我们接应你们,要注意是不是没有拖什么‘尾巴’。”薪火老实回答道,而霜叶则是点了点头,不想多说什么,毕竟凌等闲一路疾驰回到公寓然后拖着两人出门只为了帮他指出通往西区的正确道路应该算是无关紧要的细节添不添加影响不大。
而对霜叶而言,这让她很不爽,因为,他竟然敢拎自己!这让她在后辈面前威严扫地!
“他本人呢?”煌皱起了眉,心里有些别扭。
薪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霜叶叹了口气,道:“善后,那混蛋这么说的。”
凌等闲自然是得抢在白金回家之前把她的弓放回去,是的,他顺手抄走了白金的弓箭,因为他确实很好奇它们的手感,只是没想到居然真的用到了,而同样的,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藏在暗处的人不止他们一方。
“只能先观望一下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原本他以为只需要应对卡西米尔官方可能存在的针对压力,但眼下看来,大骑士领变成了一潭浑水,藏了不少大小鱼。
没钥匙,只能致敬在龙门时的传奇爬床者拉普兰德,凌等闲翻窗进屋,小心地把弓挂回墙上,然后小心地离开了现场。
他的弓术经过开发性训练,正如薪火所说,水平有些不太像是只接触过该类武器一年左右,委托指导的巡林者也说他这样的表现确实并不符合常理。
不过,他还是更习惯用剑。
“下次不能这么做了……因为一时兴起后续得弥补的麻烦还不少。”
也确实验证了另一件事,他所认识的白金,真的是无胄盟的那位白金大位。
行动完毕之后,他还是陷入了犹豫,他刚想因她而做些什么,但是……
“……呵,我什么时候……才能更能认清自己些。”虽然答案依旧不太明朗,但好歹是打起了些许精神,凌等闲摇了摇头,迎着凉风消失在巷道深处。
“……等下,这边出去怎么走来着……”
而当身心俱疲的白金回到公寓时,她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弓被动过。
“怎么和出门前挂的方向不一样?”白金摘下弓,然后又发现弦也被动过。
“……那货不会趁我不在上手试了吧?没礼貌……”实际上她也没多生气,毕竟如果是没接触过此类武器的多少是会好奇的,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她叹了口气,只想好好睡一觉,浴缸接满热水,伸手摘掉扎头发的皮筋,脱掉衣服扔在地板上,赤着身子走进浴室,潜入浴缸,在热水中埋下洁白的小腹、起伏的曲线、雪白的肩膀,将大半张脸也没在水面下,氤氲水汽里,她紧皱的眉头终于一点点松开,洁白的库兰塔得到了少许歇息。
带着水汽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白金倒回宽阔的被褥之上,却总觉得针扎一样不安,她一点也不意外无胄盟知道她的住所在哪,也不意外自己最近的人际被监视,她是白金大位,遁逃的前白金大位伊卡洛斯的徒弟,是最有可能被他联系的人之一,这只是说明那些人仍旧没有放弃对叛徒的追捕,对她而言无伤大雅。
但今天,她莫名感到烦躁,没来由的反感与厌恶。
仔细想想,想来想去,思考再三,最近她生活的唯一变量……是那家伙。
“那货吗……是因为……害怕他受到牵连吗?”欣特莱雅脑海里浮现起那个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一股烦躁感翻了起来。
“……看来,唯独不想牵连到他。”欣特莱雅很自然地把这种不好的感觉算到了无胄盟上,她打开了电视,是一则俗套的恋爱肥皂剧,早年她还在读大学的时候还很喜欢,现在她只觉得无聊。
爱再深,能抵过风霜雨雪、天灾劫难吗?
柴米油盐,偶像剧里没有这些,也不会有替她挡下箭矢的那个谁。
眼中反映着的过去的向往在她按下遥控器后熄灭,她倒在床上,卷过被子,缩成一团。
我哪里看得清前路……
女孩自嘲地笑了笑,打了个冷战。
我失去了自由和光明,伊卡洛斯借着“羽翼”难而又难地逃出生天,也变相地加固了她的牢笼。
爱情……欣特莱雅,别把别人拖下水才是正解。
出租公寓,现被内部暂时更名为罗德岛临时办事处。
夜莺凑了过来,戳了戳凌等闲:“听说你现在是竞技骑士了?那下个星期的比赛还打吗?”
“积分够,不打算打……掺和多了不是好事,出现次数多了,那些企业的东西我躲不开。”凌等闲认真地翻阅着夜刀黑角搜集、德克萨斯整理的资料,揉了揉她的脑袋,随意地问道:“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
“不,临光就是,我只是很意外,白鸽你也参与进来了。”
“……唉,总归是没办法视而不见。”
凌等闲感觉好像有视线在注视自己,转头,发现德克萨斯正看着这边,而自己的手还在睁大眼睛一脸茫然的夜莺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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