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修的声音里更是显得颓废。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人声鼎沸。每个人的嘴里都喊着烧死她,烧死这个吸血鬼,烧死她……

我苦笑。心想,有一天,我是不是真会在这样的叫喊中被绑上火刑柱呢?

克里杰真是个老古董。我看着眼前桌子上摆着的圣经,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它。

若杀该隐,遭报七倍;

杀拉麦,必遭报七十七倍。

师父曾说,有一种说法是血族的始祖便是该隐,第一位背叛自己亲族的人类。如果这说法正确的话,那现在的血族领导人是该隐,还是他的后代?师父为什么不说清楚些,他似乎总是有意瞒着我什么……

合上书,推到一边,浑身无力。门外的喊声越来越高涨。窗外的火光也越来越亮。我呆呆地瞪着眼前的十字架,大脑处于空白状态。

前方左边的钢琴忽然自己响了起来,我的手慢慢地摸向了我的剑,眼睛慢慢看过去。烛光摇曳不定,翻领披风裹住他大半的身体,红色略长的头发同时挡住他半张脸。手指优雅而轻盈地在琴键上掠过。这种优雅,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我身上了。

他的眼睛里还隐约着烛光,嘴角噙着笑朝我看过来。琴声优扬,衬着我握剑的手,似乎很煞风景。我耸耸肩,冲着对方一笑,似无奈,似无谓。

他的双眼又看在琴键上。我仍能看见他嘴角噙着的笑。窗外的喊声久久都没有停止过,正好盖过了他的琴声。一首不能说长也不能说短的安魂曲。琴声止的那一刹那,他的人已经坐在我的身边,硬生生按住我的肩膀,将我正待躲闪的身形按在原处。肩头的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灼痛。他看着我痛苦的表情,轻轻地摇摇头,道:“女孩子的手,不该拿剑的!”语落,我的手竟不听使唤一般将剑扔了出去。我愣愣地看着剑落的地方,半晌没缓过神来。这是什么力量,这种能力应该是亲王一级的吧。呵……自三年前半央求半逃跑式的离开同盟起,似乎还没遇见过拥有这种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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