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那微弱的灯光下,红色毛发的小丑端着狗头,如果不去细看,真的不知道这小丑的脚还是狗爪。他对前面背对着他的女人弯了下腰,低声道:“大人,我们已经完成了他所交给我们的列位计划,如果再不走的话,等到那群意识献祭给世界树的能量足够强大,到时候再逃走就很难了。”
“我清楚,可这是我一手建立起的城卑教会,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毁在那几个意识手上,明明那几个意识也是导致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却想要他人给他们垫底,白日做梦! 那些入侵者,那些伤害了朽木树人子民的入侵者就不应该受到如此轻的诅咒!”
“灵渊人留下的那片土地,被那群入侵者所污染,污染过城卑河,导致城卑河彻底变红流向血路,让血路上的那些生灵所魔化,呵呵……想要祭祀,他们好大个胆子,想要把这场灾难嫁祸于我身上,也不瞧瞧是谁把他们重塑出来的!”
蛊妈握着茶杯的手一紧,随即将其捏碎,她冷笑着,眼底下闪烁过森冷寒意:“这个农夫与蛇的故事,该结束了!”
*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看看我是谁!我可是红衣主教,我……”穿戴鲜红色衣袍的人被望风陀押到女人的前面,他惊恐地喊着,但是没人理会他,看见女人的那一刻,他吞咽了唾沫,女人的眼神阴翳无比,就跟黑夜般。
女人的眼睛盯着他看,他的脸上满是汗水,他颤抖着唇瓣,似是想解释什么,但是他的嘴巴张了又合,却发现根本吐露不出任何字符。
“你是我的部下,你叫什么名字?”男人跪在她的面前,蛊妈用鞋尖抬了抬男人的下巴。
男人咬牙忍着疼痛,他的眼里满是愤恨之意,他冷哼一声,道:“教主,我叫阿诺德,是您最忠诚的信徒。”
蛊妈微微眯眼,她似是想起来了什么,随即她笑了起来,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最忠诚的信徒……那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我……”男人犹豫了半响,还没等他说完,蛊妈直接一个高跟鞋踹到他的胸膛上,他闷哼一声,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到墙壁上,随后跌落在地上,嘴角溢出一口鲜血。
他捂住胸口,不停地喘息,他的脸色苍白,显然受了极重的伤势。
女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阿诺德……阿诺德!你明明在骗我,在我还未回来之前,你带领着整个城卑教会的人以祭祀的方式,想要我和我一手建立起来的城卑教会毁在你们手上,你好大的胆子!你觉得你还是我忠实的信徒吗!”
蛊妈一步一步朝他逼近,举起手中的长剑,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让男人感觉到绝望,他想反抗,可是他发现自己全身虚软,一丁点儿力气都没有。
“不,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男人不断地后退,他惊恐地吼着,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为什么不能?”蛊妈蹲在他面前,她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你是我精心塑造出来的,又加以培养,就因为你的野心,所以我才会想着把你们这帮废物给放弃掉,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
男人瞳孔一缩,脸上满是震撼:“不,教主,我……”
“你以为你的计划就天衣无缝?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作为红衣主教的职责,就是要试试扞卫教主的尊严,红衣主教不仅是代表了整个教会,更是代表了整个灵渊!你如今的所作所为已经是越界了!”蛊妈冷笑一声,她的眼睛里迸射出凌厉的杀气,手中的利刃在阳光的映衬下泛着幽蓝色的光芒。
男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的脸上满是绝望,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一切早就在蛊妈的预料之中。
蛊妈的声音依旧冷漠,她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宛如神明,手中的刀刃抵在男人的脖颈上,她的声音透着一丝残忍,她道:“你是个忠诚的信徒,自然懂得一个道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既然命你为红衣主教,就不会允许你有机会背叛我!"
话落,刀刃狠狠刺进男人的皮肉,鲜血从伤口处涌了出来,染湿了地面,蛊妈的脸上满是嗜血的笑容。
她站起身,将男人丢在地上,她的手上满是鲜血,她的手掌沾满了鲜血。
“收拾干净,去解决下一个。”她取出一张手帕擦拭手上的鲜血,而后将沾染鲜血的手帕扔在地上,她冷声吩咐道。
“是。”
躲在暗处的小丑抬眼望着在场的两个望风陀,望风陀收到命令之后立马将男人的尸体抬出了房门外。
小丑见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之后,他悄悄地从阴暗处走了出去,他走到蛊妈的面前,低头哈腰道:“大人,我们这样杀下去不是办法,他们只会变本加厉的用祭祀的仪式来激活世界树,要想打破这种格局,就要先得毁了世界树,星期四已经为您修好了之前被损伤严重的杀伤性武器,随时可以开工,能确保在短时间内重造新的世界树。”
“同时,我已经与他建立好了能够随时返回现实世界的隧道,只要您一声令下,整个工程将会在此刻开始。”
小丑一口气说了很多的话,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蛊妈,蛊妈听了他的话,她的眉毛挑了挑,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她沉默半响,突然仰天大笑了几声:“好!很好!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可以开始了。”
小丑闻言,立马躬身行礼:“遵命,大人。”
小丑转身离去,他的脚步很快,不过是眨眼间便消失在房屋中。蛊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眸色渐深。她抬了抬自己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太阳穴,随即回到了座位上。
蛊妈坐在位置上,她闭目养神,一动不动地躺在椅子上,仿佛是在睡觉。
这件事情很快被藏匿在城卑教会的活死人给知晓,如此大的动静,自然也瞒不过活死人的耳朵。很快,这份情报在活死人之间传开,黑袍人和夙不知一直在三圣典当中,活死人经常在这里出入,已经习惯了夙不知这个活人的存在。
这情报传开之时,也不免落入夙不知和黑袍人的耳朵里,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读出了震惊。
夙不知的目光扫向黑袍人,道:“那个杀伤性武器不是被岩浆给融化了吗?怎么还会存在?”
黑袍人摇了摇头,他和夙不知坐在三圣典的悬崖之上,他们对着的那个方向正好是城卑教会的方向,让抬起自己的下巴,道:“谁知道呢,可能是城卑教会的人早就有预料到这件事了,加强了一下杀伤性武器的抵抗能力,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在我的影响当中,城卑教会的人向来都是如此奸诈,就和老狐狸差不多,他们一旦想要做些什么,肯定会做好充分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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