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红花还不甘心,旁边的骷髅人也在蠢蠢欲试,望风陀们纷纷上前,压制住了两位形象狼狈的骷髅人。

“放开我!”

夙不知玩着红花的上肢骨,微微挑眉:“你可以说了,把你所知道的东西全部讲出来,不然……”

她的视线放在了红花的另外一条上肢骨上 ,夙不知弯下腰,抬手又握着了那条上肢骨。顿时用力扭起,就听见红花捏起公鸭嗓后惨叫,那叫声真叫一个撕心裂肺,但是对于夙不知来说没什么感觉,她不冷不热地说:“这条上肢骨就送给我吧,凡是什么东西,都不能浪费。”

话落,她再次用力,想着将红花的另外一条上肢骨给拧了下来。这次红花彻底慌了神,它尖叫道:“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你想知道的人,我都能告诉你,我都能告诉你!”

“说。”

“就在……就在那天,我和它去血路散步的时候,看见镇长他被一个女人用剑刺穿了胸膛,明明是不可能活得下来的,他却依旧活着,镇长当时流血流得很多,胸口全是血,他倒在那女人的面前,双眼禁闭顿时又睁开,像是换了另外一个人,胸口处的伤口愈合,在那女人的剑下逃走了。”红花回忆起以前的种种,它说起来的时候,都觉得这是给自己带来了一丝不可思议的惊吓。

它见过,镇长的胸口明明有条很长的刀伤,但是再次见到镇长出现在银杏树下,那击刀伤宛如橡皮擦掉了纸上的笔迹,完美无缺,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伤痕。

夙不知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低头看着手上的红花的骨骼,红花看见了,它害怕得浑身颤抖:“我说了,我说了……你不要再折断它,我已经说了,你不能反悔。"

夙不知抬起头,红花望着夙不知的眼睛,它的语调变得更加颤抖:“女魔头.……你不能杀我,我还有我知道的东西。”

“说。”

红花:“那个刺伤镇长的女人,是建立城卑教会的创始人蛊妈,她曾经相当憎恨人类,那个时候她并没有建立城卑教会。”

空气变得冷清,大家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虽然说这个蛊妈第一批的灵师,但是憎恨人类,她完全不知道。城卑教会和上庄基地很早之前就有过合作,合作到现在都没有终止。没人知道,蛊妈这个人和活死人一样,憎恨人类。

人类,到底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会让他们如此讨厌?可又是什么,蛊妈再后来会选择和上庄基地的上任首席合作,上任首席也是人类啊。

“你们是蛊妈的属下,是她最忠诚的信徒,你们从来不知道这个事情吗?”夙不知挺直了腰杆,转头凝视着在那里默默注视自己的红衣主教们。

慕以玩着自己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树枝,他扯了扯自己背后的红色帽子,盖在白色菇菇头上,深蓝色的眼眸拢上一层阴影:“不,我们从来不知道她的过去。”

大家沉默了许久,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荒凉小镇的镇长也是灵师?”开口的是佐,“也是,他都能率领人类建立起上庄基地了,有什么不可能的。”

夙不知抚摸着下巴,然后摇头:“我觉得那不是他。”

佐和慕以对视一眼,但依旧不理解夙不知在说什么。佑则是背靠在树干上,听闻这件事情的问题貌似很大,第一个发出质疑:“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死前和死后是两个人?”

“他们的性格反差太大了。”夙不知淡漠说着,“如果它们说的是真的,那么老妪与镇长的合作又是在什么时候起的?死前?还是死后?七七是个最好的证明,我在屠杀骷髅群当中,的确没有看见七七,很大的概率是老妪在某个方面上骗过咱们。”

“从上任首席的性格方面上,死前的确是有聪慧的才智,爱恨分明,但是内向胆怯,死后在银杏树下埋葬七七的尸骨,即便是我们现在把尸骨挖出来,也太晚了,现在手上只有两种证词。”

“证词一,老妪所说当时是小男孩和镇长一起埋葬了七七,埋葬的是有血肉的七七。”

“证词二,由骷髅人群所说,镇长独自埋葬七七的尸骨,小男孩在鬼鬼祟祟的看着他埋葬。”

“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大家听完,陷入短暂的沉寂。

红花旁边的骷髅人甩了甩脑袋,它不耐烦地看着夙不知:“女魔头,我知晓有一点有关于与小男孩的事情……”

“想要说讨价还价的话,已经过时了,你现在是猎物,懂我的意思了吧?”夙不知打断了它的话。

骷髅人听到猛地一怔,又继续说道:“好,那个小男孩之前与镇长的关系不错,可自从他从血路里跑出来之后,一直喊着镇长是个怪物,说他是个杀了镇长的杀人犯,我们这里的骷髅人全听见了,以前……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以前,他就是个随时想要粘着镇长身后的小尾巴。”

红花被望风陀压制了,但是听到自己的同伴这么说起事来,这个事情的确不得了,它是恨不得给自己的同伴点赞。

“它没撒谎,否则这个脑袋上挂着红花的骷髅人也不会这么激动。”慕以看着那颗骷髅人的脑袋,瞥了眼那朵大红花,然后又转头看向夙不知说。

夙不知:“……”

怪物?杀了自己的杀人犯?鬼鬼祟祟的偷窥镇长埋葬七七?这些话,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群骷髅人的口中,即变得荒诞,又很合理。

“那,这说明了镇长前后的确是两个人,问题来了,镇长与老妪合作的动机又是什么?”

“他们是在为了什么而合作呢?”

大家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却无法得到答案,因为这个答案实在太难猜测。

“故意为之?”

佐提了一嘴,众人全部都望着他,等待他说出答案。佐沉吟了一阵,然后摇摇头:“不太像,按照镇长和小男孩的关系,镇长被小男孩污蔑成了怪物,镇长应当不会留下他,更不会扶持他成为下一任上庄基地的首席。”

“所以问题出在这一任的上庄基地首席身上。”

镇长和小男孩的关系怪异,蛊妈明明相当讨厌人类,最后却与人类同流合污。

他,她,他们,都在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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