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太黑了,孔令柏和孔令榆离得远,又都有树叶遮蔽,无法传递消息,只能自己拿主意。
那些人打着七八道手电光,已经将赃物从熊洞里起出来,正在那里对数。
要是让高槐就这么带着赃物走了,他们就人证物证都没了,不知道下次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这么好的机会。
孔令柏咬咬牙,当机立断,直接向天空发射了信号弹。
几乎是同一时间,孔令榆开了枪,正中高槐大腿。
两人搞出动静之后迅速转移,跳到其他树上,下面的人惊慌失措,拿着手电照来照去,却只看到树影晃动,根本看不到人。
“怎么回事儿?”高槐捂着伤口惨叫,“为什么会有人,还不快把他们抓住。”
因为要埋土地雷,孔令榆和孔令柏的铁砂没剩多少,小哥俩事先商量好,土枪换弹太慢,对方武器比他们精良,真枪实弹他俩肯定干不过,还会让对方知道他们只有两个人。
于是故布迷阵,事先做了很多摔炮,趁着天黑对方看不清,向他们周围的树干上扔,制造出一种枪林弹雨的错觉。
偷猎者在明,他们在暗,又仗着从小对原始森林的熟悉,高槐他们果然上当,被赶上小哥俩事先布置好的路线。
接下来的事,跟着他们记号一路走过来的众人也就都知道了。
“他们的人全在这儿了?”孔村长问。
“没,他们分两波跑的,狗蛋儿哥说我俩分头行动不安全,只要把高槐和赃物看住就行,另一波人好像是往林场村去了。”孔令柏说。
“后来呢?孔令榆怎么跟他们进去了?里面还有多少人?”米乐心急地追问,他现在没心思管别的,什么偷猎者高槐,他只想知道孔令榆怎么样了。
孔令柏眼圈一红,继续说道:
“那些人本来是想走边境线,一路被我们赶着,最后就剩高槐和另外两个人,但是我们也弹尽粮绝了,我哥说小木屋被部队加固扩建过,只有一个门,把他们赶进去,只要守着门就能等到你们来。”
孔村长听完赞许地点点头,“狗蛋儿想得没错,但是最后你怎么受伤了还把你哥搭进去了?”
“我们俩在一棵树上,我在上,我哥在下,发射信号弹的时候我被那外国人盲开一枪打中了,然后我哥回了一枪也打中那外国人了,打完,他不等对方回击就假装从树上掉了下去。”
“那些人以为外面还有很多人,也没敢搜索,抓着我哥就进了小木屋,他是为了给我打掩护才跳下树的,爷,您快想办法救我哥呀。”孔令柏急道。
“先聊两句,看看有没有得谈。”肖平拿出个大喇叭喊了起来。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放下武器投降,还能争取宽大处理,偷猎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没必要把命都搭进去。”
“小高,他们说的对呀,咱们就是偷猎,能有多大罪?要不咱出去自首吧?”跟高槐一起的偷猎者说。
他这一晚上枪林弹雨,担惊受怕,还得背着高槐逃命,早就累得不行,只想这一切能快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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