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睡到自然醒,一天三餐都不需要她费神,闲暇时看看书做做男人出的课题,学累了就望着窗外放空出神,屋子上下暖洋洋一片,桌子上瓶子里的花每天都不一样。

娇娇实在好奇下着雪的季节那些花都是从哪里来的。

可他却老神神在在的说了一句“是秘密”。

每个人都有秘密,娇娇就没再问了。

她甚至不用下楼,院子里两个互相依偎在一起的白色雪人每天都堆的很高,站在楼上的窗台边一低头就能看到雪人大大的笑脸。

赫知青总是十分细心的每天一早就清理好院子里的积雪。

他偶尔也会骑车出门,但回来时总会揣着两块热乎乎的烧饼。

对此,娇娇已经习以为常的习惯了。

赫知青带她出门那天,车停下到了地方她才知道是哪里。

是许宴同志的家,拜访的就是许宴的爷爷许教授。

也是赫谈渊在学校里名义上的师傅。

入了门。

看见一张陌生又眼熟的女孩面容。

那个之前来临安镇小院里找赫知青的娇贵打扮的女孩子。

娇娇后知后觉的也猜到了那个女孩子的身份。

她掩下心口的不舒服,乖乖巧巧的跟在男人身边,低着眉眼努力装作一副透明人不言不语不起眼的存在。

但很显然,那个女孩子并没有因此忽略她。

“啊!是你!!!”

见到娇娇,许萌眼睛一下瞪圆,嗓门大得把怀里躺着舔毛的白猫都惊得竖起了耳朵,一个蹦跳下地就迅速跑开了。

娇娇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抓紧了手里男人的衣角。

而许萌已经咋咋呼呼的冲了过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是你!!”许萌瞪着大眼,满脸愤怒,不知是不是男人的威压太慑人,她定在三步远的地方没走了。

“就是你和渊哥哥办了酒吧!啊啊啊!!他们居然都瞒着我!是假的!一定又是骗我的话!你快说,快说是假的!我认识渊哥哥那么多年了,我才不信他真的跟女孩子结了婚!!骗人的!!”

看着眼前女孩一脸愤怒不甘又眼含泪水的伤心模样。

娇娇有一瞬间的惶恐无措,对方的吼叫就好像在哭诉自己偷偷抢了属于她的东西一样,这种如鞭在喉的滋味让她本能感到不安。

她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就把她严严实实搂进了怀里。

娇娇脑袋被迫埋进男人胸膛,耳边传来熟悉心跳声,头顶响起赫知青暗含凉薄的清冽嗓音,“我们几个月前就已经领了证。”

他不容置疑的语调有几分冷意。

几个月前?!!

许萌耳朵嗡嗡鸣响,包着的眼泪如同泄了闸般大颗大颗落下来。

赫衍渊却收回眸子没在看她,撩起眼皮对着侧前方还在看戏的某个人拧眉淡声道:“看够了?我宝贝胆子小,管好你的人。”

话落,他也不等许宴反应就揽着怀里人儿径直往后院走。

许宴挑了挑眉还没动呢。

“呜!!哥哇哇哇....呜呜呜我....呜呜我失恋了”

他妹妹许萌听见这话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一个甩头,泪眼婆娑的就扑进了他怀里呜呜哇哇啜泣着,眼泪鼻涕很快浸透了他外衣,两边肩膀哭得耸动起来,看起来让人又好笑又心疼。

许宴无奈的低头,冷着一张脸,虽然嫌弃,但还是抬起一只手拍了拍妹妹后脑勺,身体一动不动的由着她拽住自己衣服大哭特哭。

小小丫头懂个屁失恋,这下该死心了吧,该。

被带着离开的娇娇也没再想前厅发生的插曲了。

在后院见到许教授第一眼,她就觉得对方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一番相处下来果然是个脾性和善的人。

娇娇不止一次在想许爷爷一家人的性格为什么相差这么大,而这些她也只敢在内心偷偷的感叹,碍于做客的礼貌她没有表现出来。

许教授活了大半辈子,眼神锐利着呢,哪能瞧不出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在想些什么。

他状似解释般叹息的道:

“丫头,我给我家萌萌对你道个歉啊,她呀,心眼不坏,我那儿子儿媳在萌萌还小就走了,我平时也忙,都是小宴照顾她多,现在长大也很难纠正过来,是我们没教好,从小惯着啊把她宠坏咯,说话做事总太任性,这第一次见面就给了你这么个印象,真是对不住了。”

许爷爷的话一下子拨开了娇娇心底的迷惑。

先前在前厅被许萌影响到的不安情绪也诡异的消散了很多。

在离开许家的时候许爷爷还送了一幅字画给他们。

百年偕老天作之合。

是祝福也是称赞。

收下字画,赫衍渊婉拒了要他们留下来吃午饭的邀请,他带着娇娇开车去了京都最热闹的大酒楼里吃饭。

饭后又带着人儿去逛了好多家衣服首饰店。

似乎是在为女孩先前受到的惊吓而做出来的弥补。

无论娇娇怎么低声和他拒绝都没用。

赫衍渊下定决心要带着她把京都大街小巷都逛个遍买个遍。

这些甜蜜的负担把车后厢都塞满了。

最后是娇娇红着脸支吾的威胁要分床睡他才意犹未尽的收了手。

当天夜里,娇娇自然闷闷不语的生了气。

拿起枕头就隔了一条三八线出来,背对着他扯了被子蒙头就自顾自的睡了过去,独留男人面朝向‘三八线’蜷缩着大长腿彻夜失眠。

尽管在家里一点点丧失了‘家庭地位’。

还是不影响赫衍渊在兄弟们面前明里暗里的炫耀婚后生活。

几个大男人私下里时不时聚集在一起。

他的口头禅从来都是“我家娇娇、我家宝贝、我老婆....”等,一系列撒狗粮的开头语。

易舟几个从一开始见了鬼似的神情,后来每每听着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他们都难以置信眼前爱情冲昏头的男人会是曾经的赫衍渊,一度以为他婚后是不是被什么人下了降头术。

连弟妹生气不说话不理人他居然也表现的那么兴奋。

像个有被虐的m`体质的b`t疯子。

爱情实在使人癫狂。

然而,当他们说了半点弟妹不是的时候。

那家伙上一秒还是春心荡漾的笑眼,下一秒就阴恻恻的起身瘆笑着要把兄弟拽出去单挑,这个颠公,打起人来是拳拳到肉丝毫不手软,活像打了亢奋剂,也不知道弟妹夜里怎么受得了他。

他们是彻彻底底的麻木了。

也不再嘴欠反驳了,反正就听着呗,说呗,炫呗,他爱咋咋。

等不做任务了他们也老老实实听家里安排相亲娶个媳妇回来。

倒要看看以后兄弟几个是谁炫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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