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远远看见了汽车将奶孙两个撞飞出去,他吓得远远录了视频,又报了警。

在场的所有人他都拍得清清楚楚的,然后去了警局写了证词又交上了视频又收了手机,过了一小时后,他被告知领回自己的手机,手机里的视频不但消失了,还被告知,根本没有车祸事件。

“你敢信,我就跟遇到了灵异事件一样,他们告诉我,没有我说的奶孙两个,车牌号是一个优秀老师开着的,连车带人都不在本市,因为他的女儿精神病发作,他一早送去治疗了!”

朋友被吓坏了,他举证的每一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受害者凭空消失。

后来,等到刘媛再次去证实时,不要说受害者了,连带万鹿这个人都莫名其妙的显示不存在了。

“我敢保证,她是存在的,但是我带着她侧面被霸凌的照片去寻找,所有人居然可以一起异口同声的告诉我,这个女生的确是郝老师班级的同学,她的名字确实另外一个,甚至还能找到对方,对方一脸莫名的问我,是不是认错人了。”

“啊,别提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压在心里,我一直觉得如果当初我不选择那个项目,我去跟进这个事情,那个女孩说不定就能得救了,她现在应该已经……我都不敢想,真的。要不是你今天说到这个故事,我真的就压在心底了。”刘媛已经语无伦次,这个事情压在她的心里很多年了。

这同她一贯认知的职业操守所相悖,她做记者的初衷就是为弱者声张正义,保护世间被不公平压榨的弱者们,然而她却因为私利,而将一个前来求助的弱者拒之门外。

“他们应该那个时候就将她抓走了。”一切都联系上了, 郝佳佳反而更加冷静。

多了一些线索,能够将恶魔们一网打尽的可能又多了很多,这应该是值得高兴地事情。

“那不应该没线索啊,删了手机,也能恢复影像的对吧,你那个朋友手机还在么?”大鲲开着车,又插嘴道。

刘媛和郝佳佳一下子被点醒,两人惊叹的对看了一眼。

“大鲲,你行啊,将近十年前那时候还真没有想过有这个技术,我们那时候也蒙了。我想想,我那朋友去了国外,我尝试着联系他,看能不能找回手机,哎,这事够呛!”刘媛嘀嘀咕咕的说干就干,立刻联系了她那个朋友。

“好,阿媛,咱们先把证据给收集着,如果能够联系上,收集了证据,那么……”郝佳佳的眼神犀利的看向手机上郝父郝母的号码,冷冷笑了笑。

那么一个都别想逃走。

获得记忆的郝佳佳一个人故地重游,郝父郝母出国前,留给她一个空屋子,屋里里的东西显然都被清理过,像是生怕她想起来什么一样,哪怕相册都没有给她留下,除了门口贴着的贴花,什么都不留。

郝佳佳在屋子走走停停,最后在一处白蚁咬过的地方蹲了下来。这里曾经破了一个洞,清理了白蚁以后,幼小的她在这个地方挖呀挖呀,挖出来一个很大的洞,郝母懒得理会,用凳子抵着坏木头,就随便处理了。

她被送去戒断学校之前的那个下午,曾经匆匆从郝母那里复印过收集到的郝父受贿证据,那是郝母谈判的筹码,也是她想同郝父谈判的筹码,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只是想让他善待万鹿,然而没有来得及,她就被送去戒断学校,仓促之下放在了塑料袋里放在了洞里。

后来反复记忆封存,让这些证据就忘记在了洞中。

此时她挪开破碎的木块,露出了那个她熟悉的洞,缓缓伸出手来,掏出了那一沓被塑料袋包裹着的复印件。

她从中掏出来,一张张的看着,看见郝父同王倩签的合同,看到郝父用董胜兴在市一中胡闹的事情,同王倩提的要求,一股恶心之感油然而生。

她一定要将这些丑恶的人绳之以法,一个不落的送进去。

郝佳佳将证据重新放好,掏出手机,手机上是芮父发来的信息:事情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你准备好了么?

郝佳佳看着这条信息,许久之后回了个: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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