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怎么会如此。”梁帝和蔼的眼神即刻变得愤怒,千算万算,他以为不会有人会对自己的幼子下手,结果还才没几天,再次下手了。
梁帝的愤怒表情只是一瞬间,随即恢复如往常般的威严,“今晚参加宫宴的所有人暂时不能离开,加派人手查清徐淑仪母子落水原因。余爱卿,你们随朕去看下情况,通知御医过来需时,余大夫先诊治徐淑仪和七王子有无大碍。”
“是。”余笙跟着靖国公道。
梁帝一行人匆匆赶来,徐淑仪及七王子已被救上岸,七王子受惊了身体并无大碍,正在在一旁哭泣。
徐淑仪仍在晕厥中,周正宁比梁帝一行人更早到达,正在对徐淑仪施针。
余笙看到了父亲的眼神示意,快步走到徐淑仪身旁蹲下协助周正宁。
“什么情况。”余笙边号脉边询问一身湿衣还在喘气的周正宁。
周正宁见余笙来了,安心多了,舒了一口气道“脉象略散,看着像大力消耗了体力,但是七王子和徐淑仪刚落水我就在附近,听了呼救声就过来,徐淑仪说她属水性,让我先把七王子救上岸。才上岸回过头就看不到徐淑仪的身影。”
余笙看了看四周,随即发现一位身体健壮的嫲嫲,“那个身材高大的嫲嫲劳烦过来单膝跪下抱,让徐淑仪娘娘面朝下趴在你的腿上。”
身材健壮的嫲嫲见发话的是梁帝带过来的女娃子,也没多想,立刻走到一旁按照眼前女娃子的吩咐去做。
“嫲嫲,用手掌用力这里拍娘娘的背部这个地方,不能太轻。”余笙立刻演示动作。
几次手掌击拍后,徐淑仪吐出了几口水。
“好了,放平。”余笙见状,没多说紧接着号脉,面色凝重又带着疑惑。
奇了个怪,好像中毒了?不,不是中毒,是服用了低剂量肌松剂,以前曾看过的杂书上记载着软筋散。
“周大夫,我施针几个穴位,促进一下血脉运行。”余笙委婉道。
周正宁方才也号脉,明白余笙话内又话,微微颔首。
余笙读懂了周正宁的意思,看来真的有人下药了,快速从随身小挎包拿出银针包,果断地下针。
片刻,周正宁号脉后道:“娘娘的脉象平稳有力。”
“陛下,娘娘需要先到最近的殿内换身衣裳保暖。”余笙语气焦急地道。
梁帝立刻吩咐宫人安顿好徐淑仪及七王子后,翰林医官院的顾使急匆匆来到了梁帝面前。
顾使看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低头沉默不语的余笙,跪在地上道:“臣来迟,望陛下开恩。”
“顾使请起,方才余大夫和周大夫都紧急处理。现在你们跟着朕到偏殿稍作等候。”梁帝不缓不急道。
余笙有些胆怯,毕竟陛下说的是他们三人跟着去,爹娘不跟着,怕出什么意外,一脸担忧地看向父母。
靖国公余擎微微点头,回了一个让闺女放心跟去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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