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不再怕他,扶正歪了的乌纱帽,重新落座,一拍惊堂木,当堂审起了宫标。宫标正是杀人真凶,一审之下,立即就全招了。

原来,这宫标本就是个无赖,他听说死者出去收账了,想着他腰包里必定有很多银钱,于是乎,他干脆埋伏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将人杀了,哪里知道,人虽是杀了,但钱却没得着一分。宫标本来还觉得晦气,听到杀人的事被朱生认下了,心中暗自庆幸,至于今天是怎么进了县衙,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捉住了真凶,县令自然要将朱生放了,他问朱生那血衣从哪来的,朱生说自己也不知道,县令将朱生的母亲传唤到了公堂,问她血衣的来历,朱母说血衣是她割开自己在左臂,将血染上去的。

县令命嬷嬷替朱母验伤,果然,在朱母的左臂上有个伤疤,那疤痕到现在还没长平。县令得知实情后,也是大吃一惊,这做母亲的爱子之心,真可谓是不深啊!

后来,县令因为这件冤案被人参了,县令被罢免,上面允许他罚款赎罪,但县令还是在被羁押时死了。

又过了一年多,死者的母亲打算让儿媳妇改嫁,那妇人感激朱生的义气,便干脆嫁给了他。

***

《鬼令》

有个姓展的教谕,生性洒脱不羁,很有魏晋名士风度。他颇爱喝酒,但喝醉后往往狂放不羁,不拘小节,也就是俗称的耍酒疯。

每次喝醉后,展教谕总是骑着马快速的驶过衙门大殿的台阶,台阶两侧长了很多古柏,这天,他又喝得醉醺醺的回来,纵马驶过台阶的时候,没控制好,一头撞到了古柏上,当即头就撞破了,他也不觉得疼,自言自语道:“这是子路气我无礼,打破了我的脑袋啊!”

展教谕撞破了头,半夜时便死了。

城里有个商人,贩了些货到展教谕的家乡去做买卖,晚上错过了宿头,商人便借住在一座古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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