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雪时分谢雨眠的身子时常疼痛,她的房间里总是充斥着药味。直到三月份的时候上玄的天气速速转暖。
日子好过了些,宁可然出诊出的频繁,谢雨眠常常和她一同出诊,同时春闱在即,抄录的书本卖的很快。
她们收的诊金少也渐渐的小有名气。
“生活不易,然儿卖技!”
宁可然掂着几枚铜钱,垂着脑袋。谢雨眠看着天色,心里盘算着今天应该有她要见的人
果然就一会儿功夫,一位白衣书生步子走的急抱着一堆药丢到摊前,指着药道“两位姑娘竟敢在新皇眼皮底子下做出此挡子害人之事。”
谢雨眠先将宁可然摁住,
随后站起身来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药“公子可是在为昨日那位犯了心悸的小哥讨说法。”
书生见谢雨眠态度不错加之其容貌气质,让他心生敬畏,瞧这面相不像是坏人。
“是,夜里是在你们这里取得药方,回去只吃了一副便呕吐至昏厥。”
谢雨眠弯下腰来将宁可然的银针拿了起来,“小哥抓错了药,救人要紧,还请公子带路。”
“哦,好。就在前面不远处。”
“我去去便回。”
谢雨眠给宁可然嘱咐了一句便和书生离开,没有理会一脸懵且欲言又止的宁可然。
书生一路上总是莫名的紧张,直到快到地方时,才开口问谢雨眠的姓名
“姑娘在下齐良卿,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叫我阿眠吧”
“好的阿眠姑娘。”
谢雨眠拿着银针进了满是书卷的房子,床上躺着的小厮双眸紧闭口唇发紫。
纤纤素手拿起银针来在男子的脖颈上刺了下去。
待针扎好后,谢雨眠洗了洗手。书生拿出茶来招待谢雨眠。
“公子待仆从如此良善,春闱定将取得好成绩。”
齐良卿闻言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多谢姑娘吉言,今年不同往年,科考的人翻了一倍。没有个三五年怕是考不上。”
谢雨眠随意翻了翻他的书,眉头微皱,随后她从包中掏出一本书籍来放在桌上,“公子若是信我将此书牢记,通过初试不是问题。”
齐良卿显然不信但还是礼貌的谢了谢雨眠,时辰已到,谢雨眠将小厮身上的针拔了出来。
小厮幽幽转醒,却还是觉得头脑昏花。
“阿昌你终于醒了。”齐良卿肉眼可见的精神了许多,一个劲儿的感谢着谢雨眠。
“他现在没什么大碍,要重新抓,可不要再弄错了,祝公子考试顺利。”
谢雨眠嘱咐过后便出了房间,天色渐暗。
回到摊前的时候宁可然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等待着和谢雨眠回家。
“施针这种事下次我去就好啦。”
谢雨眠帮宁可然把东西拿了起来回道“他的父亲是太洲知府,暂时对我有点用处。”
宁可然一听是官场中人,不赞同道“怎么?天晴了你又可以了?你别忘了江湖上的人今天听说你还活着明天的就会又死一次。泗水宗离你这么远。护不到你”
“你身上那么多秘籍谁不想得到,你且安分些,再说我们两人无名无份连户籍都没有。”
谢雨眠从怀中掏出两份仿制的户籍,递给宁可然
“这是你的,这是我的。”
宁可然摸了摸上面的文字,和官印,左瞧右瞧,这做功和纸张,未免太逼真了吧,
她低声问“你怎么弄到的。”
“画的”
谢雨眠拿过宁可然的户籍放在包里“你且放心,谢雨眠已经死透了。”
“啧啧啧”
宁可然忍不住咂舌“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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