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烙。”梅淮安敷衍着应他。
等他仔细擦拭几遍耳后,碳瓮热度也够了。
当然不会像电视剧里似的把铁棍烧成鲜红色,那一下子戳到耳后,能把贺兰鸦的耳朵烫熟了。
梅淮安调控的热度,比贺绛烫马的温度更低一些。
这个热度烫下去不会伤身,只是个普通会留疤的小烫伤。
铁板上有凸出的梅花状纹路,只需轻碰一下耳后把几朵梅花印上去,再顺着烫出来的纹路将青色墨粉涂上就行了。
这两天梅淮安拿活猪试验过许多次,都成功了。
御厨们却都迷糊了。
后厨里的猪崽一身都是黑乎乎梅花印,皇上怎么没事烫猪玩?
当然,他们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心疼猪崽要受烫伤的罪,索性当场做成几碗红绕肉犒劳宫人。
此刻的内室里。
梅淮安按捺着激动的心把烙印缓缓靠近贺兰鸦耳后,贺兰鸦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盯着梅淮安的眼睛。
“我,我烫了。”
贺兰鸦没说话,出言阻止也没用。
梅淮安狠了狠心,轻轻朝人耳后印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贺兰鸦突然动了脖子!
梅淮安连撤回来都来不及,就让几朵梅花结结实实撞到耳后皮肤了!
“你乱动什么!疼不疼啊?我拿酒精给你降温,靠,这么大一片.....”
贺兰鸦额头出了些汗,忍过第一波痛感倒也不算很疼,“既然决定要烙,那就下手狠一点,万一没烙好你岂不是还要来第二遍?”
哎,也对。
梅淮安点点头,朝他笑:“言之有理。”
他不拿酒精擦拭降温了,直接拿出青墨粉,仔细涂抹到贺兰鸦耳后的烫伤纹路里。
“....谁教你的这个法子?”贺兰鸦因痛感皱眉。
优美的脖颈后骨就展露在梅淮安眼前,骨相生的很漂亮。
勾引的他涂着墨粉,还要凑过去亲亲眼前这片颈骨,亲过后才回答,“贺绛教我的呀,我根本就不懂这些。”
“......”
阿九。
贺兰鸦在心底冷哼一声。
宫外,贺绛正给写字的燕凉竹扇扇子,突然察觉后背隐隐生寒,扇子停了些。
燕凉竹转头看他,“扇累了就歇歇吧,我不太热。”
“不,不是累了,就突然感觉周围阴森森发冷.....”贺绛苦恼皱眉,“怪渗人的。”
燕凉竹放了笔,展臂把坐在他书桌旁边的大高个,揽到他清瘦的小肩膀上,手掌还温柔拍拍贺绛结实的臂膀。
像哄孩子似的,嗓音低低柔柔:“不怕,不怕,贺小绛不怕。”
“....你干嘛呢。”贺绛耳廓微红。
燕凉竹说:“我曾听老人说过,要是好端端的有这种感觉....反正是不好,要揽着拍拍,叫魂。”
“凉竹,你真好。”贺绛靠在身侧人肩窝里蹭了蹭,美滋滋的笑。
燕凉竹就这么一手拍着他,一手写字。
......
碳瓮里还有一根烙棍呢。
贺兰鸦看着突然开始脱衣裳的人,心底越来越凉。
“你脱衣服做什么?往我身上烙....你不必脱衣裳,淮安你不能......”
“这是我专门找京老画的,好看吗?”
梅淮安脱的只剩一层里衣,自说自话,拿起烙棍给眼前人看。
“你瞧,腾飞中的鸦鸟,连翅膀上的羽毛都清晰可见,漂亮吧?”
他把烙印拿出来贺兰鸦才注意到,这只烙印是梅花那快儿的三倍大!
鸦鸟,鸦。
贺兰鸦顿时就红了眼,猛烈挣扎起来:“不,不!”
锁链噼里啪啦晃动的厉害,声音刺耳,连被子都被甩到床下去了。
梅淮安瞥了一眼链条,心说还好自己扣的紧,否则就被这人挣脱了。
“不能烫!你不能!放下,放下.....”贺兰鸦额头绷出青筋,已经是用了全力挣扎,他嗓音软了些,“淮安你,你先把我解开,我们好好说。”
“当我是贺绛么,能信你的好好说?”
解开就烙不成了。
“......”
梅淮安把黑绸里衣撩起来,叼在红唇白齿间。
他抬眼看贺兰鸦,眸底已经染上笑意。
少年脸庞美的惊心动魄,却让贺兰鸦遍体生寒!
贺兰鸦掌心被强行掰开,塞过来一根烙印。
梅淮安的手在外攥着他的手背,往自己褪下些的裤沿边上伸。
小腹位置。
贺兰鸦生平第一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睁大眼睛,“不,不.....”
说不出旁的话来。
梅淮安叼着衣摆含糊不清:“手别晃,正如你说的,要是一遍没弄好我还得来第二遍,麻烦呢。”
“淮安....淮安......”贺兰鸦哀声喊他。
可是,烙棍最终还是抵到了少年身上。
紧实腹部在被灼痛的那瞬间,肌肉都在颤震痉挛。
梅淮安仰着头瞬间就疼出了一层汗,几个字从他齿间颤音往外蹦,“成了....嘶,真,真疼啊.....”
贺绛的马不会说疼,但梅淮安会说疼。
贺兰鸦死死盯着少帝腹部的烫伤,清透泪渍突然明晃晃的往下掉!
淮安能做到这一步,让他心疼坏了。
他们之间根本就不用再弄这些东西证明什么,可小皇帝想让他安心,也是为了让彼此都安心。
青色的鸦鸟在少年腹部翱翔,飘零的梅花永生不落。
双方彻底踏实的爱着,毫无保留。
........................
烙印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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