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彬他们是叫了一辆面包车回去的。
在从南禾公园回城里的路上,他们的心情都很差。
特别是曹文彬和彭行芝,他们今晚的求婚算是毁了。彭行芝拿到花时有多开心,得知真相时就有多难受,就跟吃了屎一样。她生未婚夫的气,偷公园的花就是不对,这是原则问题。但也觉得园方报价太贵了,在坑人。
“真是气死了!什么狗屁公园,打着5块钱的幌子骗人!”曹文彬气得在网上发了多条黑南禾公园的言论,吐槽园方黑心,一朵花收费500元。
“这花5块钱都不值!”
参与偷花的两人也为今天的事愤愤不平。
“那保安真是搞笑,还说什么让派出所介入,咱们扭头就走,他又能怎么办!哈哈哈!”
“要是真的让派出所介入,他早就报警了,我看他就是吓唬我们,想让我们赔钱,啧啧,以为我们是冤大头呢,我去他妈的。”
“我看公园的围墙也不是很高,要不咱们明天下班蒙个脸进去把那些花都烧了,看他们还敢不敢收钱!”
曹文彬怒骂道:“不过是一条守门狗,也敢跟我们叫嚣!我就是摘公园里面的花又怎么了,再说我们都是买票进去的!我看就是那守……”那守门狗想黑那些钱。
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瞪大双眼,捂着胸口倒在座位上。
“文彬,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你、你别吓人啊!文彬,你说话啊。”
“司机!医院!去医院!”
“这就去!”司机也有点慌,加速往医院的方向冲,心想可别再他的车上出事啊,晦气。
虽然司机在10分钟内把他们送到医院,但曹文彬病得又急又凶,最后还是救不回来了。
听到医生宣布曹文彬没救的消息后,走廊边上的这些人都傻眼了,一个两个失魂落魄的蹲在地上,彭行芝和曹家的亲属更是哭成了泪人。
怎么会这样,明明不久前还是好好的。
其中一个女生冼晚秋忽然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不会是偷花的报应吧……”
曹华聪道:“什么报应,你在说什么?”
冼晚秋道:“就刚刚你们在公园里面偷、摘花,那个保安不是说了吗,严格按照保证书上的条例赔付,那你们不赔钱就只能赔寿命了。”需要签名的东西她都会认真看,保证书上的条例她也看了。
曹华聪嘲讽道:“现在都新世纪了,这些迷信的东西你也信。”
冼晚秋道:“那也太巧了吧。”
巧吗?曹华聪也觉得有点巧,但更多的是害怕,害怕自己落得和曹文彬一样猝死的下场。曹文彬的饮食和作息极其不规律,工作日一天只吃两顿,休息就暴饮暴食。网瘾很大,工作日晚上和他们熬夜打游戏到半夜两三点,休息就更放肆了,都是通宵达旦地打游戏。
曹华聪没有把冼晚秋的话放到心里去,但是彭行芝放到心里去了。
几天后,彭行芝又去了一趟南禾公园,这次的她用手机把保证书的内容拍了下来,紧接着去报警。但这种迷信的报案理由警察肯定是不给予理会的,于是她就自己去南禾公园门口拉横幅讨公道,但还没开始就被南禾村的保卫队轰走了,还拉进南禾村的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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