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痛意,钟洋割了半碗血,碗里的血颜色漆黑,还泛着阵阵恶臭。
“子朗,这就是你的命。”他拿着器具,一滴不漏地灌进秦子朗的嘴里。
期间,秦子朗睁开眼睛不到两秒又闭上了。
钟洋做这一切后,累得躺在床上休息,钟母进来收拾残局。
她将秦子朗嘴边溢出来的一丝血迹清理好,然后和钟父把人拖到客厅里他之前昏迷的地方,摆成昏迷前的姿势,还往他身上披了一件毯子。
被煞气侵蚀的血液,侵蚀的效果很明显,血液灌进去不到两分钟,秦子朗身上的颜色就有了一丝变化。
“子朗,快醒醒。”掐着时间,钟母拍秦子朗的肩膀把他拍醒。
秦子朗缓缓地睁开眼睛,“阿姨,我这是睡着了?我怎么就突然间睡着了?”
钟母道:“你是太累了吗,快回去休息吧。”
秦子朗不是很相信,但身上疲惫感十足,他道:“钟洋醒了吗?我去看看他。”说话间他觉得自己的嘴里一阵恶臭,浑身也没劲,就跟真的没睡好一样。
“还没有,你先回去吧。明天、明天他醒了你再过来。”钟母转过头去,擦掉眼泪,明天她就没有儿子了,不过秦子朗很快也会下去陪她儿子了,希望他们在地下继续兄弟情谊。
秦子朗也察觉到钟母赶客的语气,加上他也想回去刷牙睡觉,于是不等钟洋醒来就离开了。
秦子朗走后,钟母去钟洋的房间,问他还有什么想做的。
钟洋道:“我想小柔陪我。”
钟母对“小柔”这个名字印象深刻,就是被儿子调戏的那个服务员的名字。
钟母含泪点头应下了,S城距离J城接近两千公里,即使现在出发也赶不及了。若是儿子长命百岁,她是肯定不同意服务员了,但是儿子现在已经这样了,她便不挑了,而且那服务员能和儿子在一起也是其福气深厚。
晚上,钟洋死了,钟家陷入巨大的悲痛中。
萧竟源没有收到应得的报酬,这么多年,跑单的事情并不少。他也从不惯着,伤害人命的事情有违天理,他不做。他都是让顾客破财消灾,直接一个小法术,让其损失酬金十倍的金额。
回到家的秦子朗感觉身体很不对劲,口腔中的味道和镜子里变黑的皮肤差点把他送走,当晚他家人就把他送去了医院。检查发现他身上多处器官不明原因衰竭,好在只是轻微的,但是有加重的趋势。
而且此前不久就有一个相同病情的病人,只不过那个病人已经回家了。
秦家一番打听之下,得知患有相同病情的病人正是钟洋,但钟洋已经死了,秦家一下子人心惶惶。
秦子朗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得知钟洋死了之后,他都震惊了。
“怎么会,阿姨不是说他快好了吗?怎么那么突然。”
“他是怎么死的?爸、妈、大哥,你们就实话跟我说吧。”
秦母看着肤色不正常的儿子止不住的哭泣,她没有说话就跑出去了,儿子的症状和钟洋早期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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