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等到八月十六这天晚上,钟年一人登上永安楼的楼顶,手里拿着一个昨晚众人没舍得吃的朱棣给的月饼——朱棣那厮这回倒是真大方,宫廷御制的月饼足足给他带来了六个。

这月饼钟年本想让长辈吃,自己这些小辈就不吃了,结果钟腾带头拒绝,还直呼惶恐,逼得钟年没办法,把王德带来的食盒真给拱了起来,然后半夜自己把月饼拿出来给吃了。

“啧,也就那味吧,做工倒确实顶尖,但是果然,这个时代糕点的位置再好也就那样了,没什么突破。”

说话间,钟年已经将四个月饼都塞进了肚子里了——拿给丫丫他们吃,他们也不敢吃,只有钟辰和白森俩胆大鬼一人吃了一个。

二人断臂又重新接上后,胆子确实大了许多,果然,无限接近死亡,方能领悟生命的真谛。

“啧,这和昨晚的也没啥区别嘛。”

钟年唏嘘之余,头枕双臂,就这微凉的秋风,缓缓闭上双眼。

等着他去做的事情太多,他要好好缓一缓,缓一缓……

……

一晃,时间来到八月二十五日,距离定好的成亲日子只差最后一天了,这一夜,县衙后院灯火通明,在光筒和火把以及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的照耀下,整个后院亮如白昼。

夜明珠自然是系统给的,钟年对他进行了一番包装,做成了一个大的纸灯笼,倒也没人去深究里面放的什么。

小孩子有心掀开看看,却怕被钟年打屁股,也只能悻悻地盯着……

当然,那个高度他们也够不着,钟年把它放在正屋的瓦片上不用梯子断然是够不着的。

在这种氛围之下,众人忙的热火朝天。

这可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实意词,因为大部分人手里没有光筒,都是用的火把,可不就是“热火”朝天嘛。

饶是如此,冲天的火光也不能与钟月和范文宇身上大红的状元袍比艳。

钟年的母亲眸中晶莹闪烁,喃喃道:“我儿真俊……”

不光是他,范母同样如此,且尤甚钟母,因为钟月说到底才十七岁,钟年也才二十,但是老范都快三十的人了,这才成亲,老母亲那心里啊,真就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了,激动地都说不出话来。

钟年倒淡定得很……为了喜庆,他也换了一身大红的袍子……官袍。

四品官是有资格穿绯色官袍的,也就是所谓的百姓血染的红袍。

不过钟年平日里从来没穿过,今个儿……说不好听,他可能就是纯粹来抢风头的。

尽管两位准新郎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但是钟年只需往人群里一站……想不看他都难啊!

尽管是一个妈生的,可是钟年的容貌在各种丹药的加持下,已经发生了些变化,再加上强大的真气流转,使得钟年的肌肤更加细腻,其下若有光晕流转,属于自带聚光灯,而且近日来战败了张三丰,俨然有当时第一人的势头,整个人的气质外放起来,那哥俩根本就比不了一点。

这也就是钟年站在人群当中被遮挡了一部分,要是钟年往俩人旁边一站,那根本就没他俩啥事了。

钟月实在忍不住,垮着脸道:“大哥,不论如何,你明儿不能露面!”

范文宇也罕见地附和道:“这话在理,老大,你明日确实不宜在场……”

钟年一脸无辜地道:“我做什么了嘛?你们成亲,我又是提亲又是下聘,包括纳吉问名这些事全都是我忙前忙后的操办……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