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市,四季如春。
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上,依山树立着一座标准的古罗马时期内庭式与围柱式院相结合的古堡。四周绕着矮矮的汉白玉的栏杆。
透过镂空雕花鎏金大门,能看见来自希腊的白色柱子巍峨耸立,大理石卷起雪白的涡花,构成了优雅的庭院。
庭院两边有修剪得齐齐整整的长青树,中央坐着一个青铜雕塑喷水池,晶莹的水滴溅落在周围鲜红色的玫瑰花上,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白墙上攀岩的黄粉花儿,竟一路艳艳的开到山下去,与蔚蓝色的大海连成一片。
整个庭院里,弥漫着一种浪漫的气息。富丽堂皇的古堡里,极尽了人间的奢华,让你仿佛置身皇宫的错觉。
院里忙碌的女人们,大都梳着整齐的长麻花辫垂在身后、趿着木屐,穿白色女佣服,显然是异国风情留下的装扮。
尔璐抱着静香坐在花园的白色长椅上玩耍,满脸都是笑意。
一辆加长版的宾利稳稳在大门口停下,忙有两位戴着白手套,身着黑色工整西装的年轻男子从门口跑出来,躬身给来人开门。
“越少爷好。”两位男子拉开车门,语气恭敬,朝来人弯腰行礼。
越少衍上身着洋红色GUCCI双排扣西装,下配同款黑色笔挺西装裤。内衬浅蓝色衬衫和GUCCI黑色领带,脚上一双黑色TODS切尔西靴。左腕上一块ZENITH镶钻腕表熠熠发光,右手食指上则戴着一枚GUCCI皇冠造型戒指。
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矜贵儒雅的绅士气质。
高个子,身材匀称。一张混血脸,皮肤比女生还要透亮白皙,五官立体如雕刻的石膏像一般。剑眉、眼窝深邃、眼角上扬,薄唇。
“尔璐小姐在吗?”他眉头微皱,并不打算在门外过多停留,长驱直入直接进入庭院。
其中一个男子听他如此说,忙先一步加快速度跑到了庭院中央,颔首低眉对尔璐道:“启禀大小姐,越氏集团的公子越少衍来访。”
尔璐嘴角动了动,刚刚还柔情似水的一张脸陡然间布满寒霜,眼眶渐红,眼底闪过蚀骨的仇恨。
她起身将静香递给奶妈,命奶妈将静香好好带进屋里,仔细照顾。
然后她理了理衣服,拨了拨头发,一脸嫌恶道:“去告诉他,若是为了合作的事,就不必浪费唇舌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尔璐小姐,今日我亲自特意拜访,就是想问问原因。两家一向交好,合作顺利,不知为何突然断交。这其中是否存在什么误会。”
男子转身还未来及通传,越少衍已大步流星走到尔璐身边。
尔璐连瞧也不瞧越少衍一眼,冷声道:“没什么误会不误会。就是不想合作了。”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尔璐小姐年纪轻轻,又是初掌家族,可能有些摸不清,或是急功近利,任性了些,可以理解。”越少衍浅浅一笑,下巴微抬,居高临下的看着尔璐,语气有轻微的自负。
他挑了挑眉,勾唇一笑,不紧不慢道:“但我还是要提醒尔璐小姐一句。越氏与黎氏合作数年,几乎到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地步。没了越氏,黎氏在澳市恐也独木难撑的。不知黎伯父和伯母是否知道此事。”
越少衍脸上虽挂着客气的笑容,但语调好似北国夹着寒意的风,在听的人身上不着痕迹的留下道道刻薄的伤痕。
尔璐登时就有些被轻视的生气,她刚要发火,却见自己的父母挽着手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越少衍忙礼貌的朝着二老微微欠身,尔璐的父母微笑点头还礼。
“黎伯父,家父与您相交多年,一直有来有往,交往颇深。今日之事,我父亲特命我来问问原因。还望黎伯父顾念两边员工生存艰难,不要轻易断了两家的联系。”
越少衍丝毫不提解除合作带给越家的断崖式打击,先是质疑尔璐的能力,再接着给黎氏敲警钟,现在又冠冕堂皇的拿底层百姓打感情牌!
真不愧是越昊天一手调教出来的小号。尔璐今日才算是领教了,政商界中令人闻风丧胆的,越氏少当家的厉害,气的只能死死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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