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瑙想了想,奇怪地问:“缃玲为什么要见大阿哥?她想跟大阿哥说什么?”

龚泰挠挠头,嬉笑着说:“这个传话的丫头没说,倒是念了几句词: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又是思,又是恨的,玛瑙听着就牙酸,一脸嫌弃地看向龚泰。

龚泰赶紧说:“主子读到白居易的时候念过一遍,还跟尹伴读说了几句,奴才就记住了。不然,奴才哪知道这些呀?”

眼见玛瑙信了,他又说:“也就是玛瑙姐姐来问,别人来我是肯定不能说的,”

“姐姐不知道,主子连提都不愿意提那位表小姐,你可千万别说是奴才说的。”

玛瑙笑说:“知道了,绝对不会把你卖了的!”塞了个红包给他,“福晋知道你得力,特意让我赏你的。”

龚泰一听她提起福晋,立刻眉开眼笑,千恩万谢地接了赏。

等玛瑙走后,龚泰就去见了弘晖,把玛瑙给的红包放桌上,“奴才都是照实说的,玛瑙姐姐就赏了奴才一个大红包。”

弘晖把红包推给他,又把桌上的点心向他推推。

龚泰立刻收了红包,拿了一块点心来吃,还不忘问一句:“主子自己跟福晋说就是,这里也没咱们什么事呀?”

弘晖摆摆手,提起笔,低声说:“太丢人了!”

龚泰“噗呲”一笑,差点把嘴里的点心渣子喷出来,赶紧喝了一口水。

弘晖瞪他一眼,提笔开始练字。

龚泰又贱兮兮地问:“主子,您说表小姐到底想跟主子说什么呢?”

弘晖瞪他一眼,“管她想说什么!你要是再多嘴,下回就不给你点心吃了。”

龚泰嘻嘻地笑起来,把盘子里的点心分给其他人,回来就挽起袖子开始磨墨。

直到打定更鼓,雪停了,胤禛才回来。

玉琦等在门边,亲自给他解了披风,服侍他洗手洗脸。

等胤禛收拾好坐下,晚饭也摆上来了。

玉琦便把伺候的人都打发了。

胤禛很快吃完一碗鸡汤面,“再来一碗!”

玉琦接过碗,亲自给他捞面条、盛汤。

他这才说:“有御史参广东盐政、盐运使贪腐,牵扯到了十四弟。”

玉琦奇道:“这也太巧了!昨儿十四弟才说丢了二十万的盐引,今天就有人来参他。”

胤禛喝了一口面汤,“那个参劾的御史在朝廷里谁也不靠,几十年了也没个升迁,不会是谁的人。”

玉琦拧起眉,想了想说:“那就是别人给他的消息?会不会是谁给十四弟下得套?皇阿玛信了吗?额娘知道吗?”

胤禛接着说:“有没有人下套不好说,不过,我是眼看着皇阿玛把一沓盐引拍在御案上的,恐怕那就是老十四丢的盐引。”

玉琦扶额,看来皇阿玛是信了。

很快,胤禛又吃完一碗面,丢下筷子,擦了嘴,“额娘那里我去过了,她老人家挺担心的。”

玉琦叹息一声,“明天我带孩子们去陪陪额娘。”

胤禛点点头,拍拍肚子,“吃饱了!今天的汤面不错!”

玉琦招呼玛瑙把东西收下去,珊瑚又上了热茶,两个丫头关上内室的门,轻手轻脚地退出去了。

玉琦看着胤禛:“你是怎么打算的?”

胤禛摩挲着扳指说:“老十四这回吓得不轻,从畅春园出来就没说过话,要分开的时候才哑着嗓子问我:该怎么办?”

“我是做大哥的,肯定得护着他。不过,广东盐政的案子也得查,我准备让李卫去历练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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