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丽回宜城不久后,申马找了过来。

再次见到这个年轻英俊的小伙,鲜丽很开心。

“你怎么来蜀地呢,想离开腾格尔沙漠了吗?不回去了?”鲜丽问道。

在微信上,申马没有说原因只是说要来宜城。

“苟叔走了,程弦也离开了。”申马道。

“什么,不会吧!”鲜丽道。

申马讲起了他们经历的那段险情。

那天风沙很大,三人接到一个求救的电话,匆匆赶往出事的地方。

那是一对新婚情侣,人陷入了沙漠的大泥沼里,原来那地方是一条大河。

两人刚进入沙漠不熟悉,晚上也没看到旁边的提示牌,车就开进去,陷里面了。

男的就叫女的下车去看情况,以为轮胎陷入了沙子,车轮陷进了沙坑里,去推一推就行。

结果女人刚一下车,人就陷进了泥沼里,多走几步,泥沼就到腰部了。

女人惊恐地大叫,这种泥陷的恐惧越来越强占她的心理,人是越来越怕了。

男人听着女人的叫声,忙忙地下车,想把女人救起来,结果两人都陷进去了。

也是运气好,申马和苟勇日常巡逻走到这里的时候,发现了他们。

用上废弃的轮胎,一点点地推到他们面前,又把绳子抛了过去。

男人身手敏捷抓住了绳子,把绳子捆在了女人的身上,很快,女人被救了起来。

男人也同样救了回来。

可是车子却没有出来。

苟勇和申马又去弄车子,车子如石牛入海,完全出不来。

苟勇就想到了先用绳子绑住,往外拖,借助他们车的马力,把车拖出来。

可是他们所在的位置离那车有些远,绳子是系不上去的,得人过去才行。

申马本想过去的,苟勇却说,车你来开,我过去,我知道那位置,不浪费时间,一会儿就好了。

他把绳子系在腰间,沿着轮胎趟了过去,轮胎完的那位置离车还有一段距离,他又挪了几步,终于在泥沼没到肩膀的时候,把绳子系在了吉普车保险杠的位置。

“可以拉了,系上了。”苟勇冲这边喊道。

苟勇转过身往回走。

绳子却不知道何时断了,想来是刚刚他奋力探出身子去系绳子的时候断掉了。

而这绳子已经用了些年月,是经不住在这泥沼里折腾的。

“马子,给我家老婆子说一声,我先到那边等她了。”卢勇喊完这一句后,声音就渐渐听不到了。

申马感觉不对,猛地往回拉绳子,那边的阻力很小,他预感到情况不妙。

“苟叔,苟叔……”申马喊道。

绳子回来,那一头是空的,没人,看到那绳子断的那位置,申马急出来眼泪。

“车,车,人都没有了。”申马冲那一对情侣喊道。

女人人一听这事,哇哇哭,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忙忙地跑到那轮胎的位置,去看发生的情况。

那泥沼上没有苟勇,却只有他头上的帽子在上面,那是他留给人间最后一件东西。

申马还是把车拉上来,毕竟这是苟勇用生命换来的车。

那对情侣内心很愧疚,最后把那车作价卖了,把那钱给了苟勇的老伴英婆子。

这车,他们还开是不可能的, 心里过不了那关。

英婆子到队里拿走了苟勇的东西,走的时候对申马和程弦道:“孩子们,还是散了吧!

你们不走,他的魂还在这儿呢。”

英婆子走后,申马和程弦两人喝了一夜的闷酒,这苟勇一走,他们的主心骨是没了,在这干着也没有意思。

再则,他们对沙漠的了解没有苟勇那么专业和有感情,而这个热爱这片沙漠的人都走了,这个团队也就如散沙一般失了精魂,还真的如英婆子所说的,苟勇会因为放不下,那魂儿还走不了。

“马儿,我们走吧。老苟头走了,一想到他,我心里就伤。这酒就越喝越多,他可是不喜欢我喝酒的啊。”程弦道。

“他叫我去看看外面,说我随时都可以走。我还是听他的,走吧。这地儿,我也伤心。”申马道。

那天晚上,两人喝得酩酊大醉。

程弦回了老家,申马来了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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