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的夜风之中,两人一前一后,隔着陆衍的衣袖。

“啊…阿嚏!”

哪怕是夏天,湿乎乎的裙子一直穿在身上也会让人不舒服,再加上这微凉的小夜风一吹,谢邀鼻尖一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你起热了?” 陆衍停下脚步转过身,是他疏忽了。

“没事。”谢邀摇摇头。

应该不会那么容易风寒吧,她体质这么好。

“啊嚏!”可话刚说完,下一秒谢邀又没忍住。

这下她连小巧的鼻头都是红红的了,看起来有点可怜…又有点可爱。

陆衍将身上的外衫脱下来,披到谢邀的身上。

都是一样落水,再加一件湿衣服又有什么用?谢邀刚想质疑,手一摸却发现陆衍的衣服是干的。

她不信邪的又去摸了摸他的衣襟,果然都是干的!

陆衍被谢邀这突然的动作弄的耳朵又有些复燃的迹象,慌忙的避开了她作乱的手

“我上岸后,就用内力烘干了衣物。” 陆衍解释道。

这么叼?

“那你怎么不帮我也烘干一下?” 谢邀仰起头看着他。

害的她穿了好久的湿衣服。

怎料她这一句话彻底让男人的耳朵热炸。

“我…男女有别,内力烘干需得贴身..你我..尚未定亲。”

陆衍的耳朵红的实在太明显了,哪怕谢邀现在什么都看不太清,但二人相对近的距离还是让她窥出一点端倪。

还没遇见他的时候,她对他只有三言两语剧情中的描述,什么杀伐果断;冷情冷性啊。

后来在禹州,他倒是意外的话多又毒舌,像是一只傲娇的狮子犬,拥有一身漂亮的皮毛,却字字不饶人。

现在嘛!谢邀看着他娇艳欲滴的耳垂,这人现在倒是变成纯情小奶狗了。

或许是感觉到了谢邀的目光。

“那里好像有动静,我们过去看看吧。”

说完,也不等谢邀的反应,便隔着袖子拉起谢邀的手。

二人不多时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子里。

谢邀看不清,但陆衍倒还算是能看个大概。

这是个貌似已经荒芜了很久的院子,门口缝隙处都已经长满了蜘蛛网。

没想到这皇宫内倒是还有一处这么破的房子。

四处皆是漆黑一片,但却唯有这一处院子里面有隐约的光闪烁着。

陆衍拉着谢邀轻轻迈入了院子里,脚下还有枯萎的落叶,此刻已经腐烂在院子里,踩上去倒是有软软的触感。

经过看起来很久都没人打扫过的院子,两人来到了唯一一处房屋门前。

“我先进去。”陆衍拦住了想率先推门进去的谢邀。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整个屋子的构造也暴露无疑。

这里似乎以前是什么宫女们或太监们居住的地方,因为只有需要住很多人的宫女或太监们才会需要足足有好几米长的大通铺。

而至于那些若隐若现的光点,谢邀就更无语了。

就是无意中聚集在屋子里的一群萤火虫

“呼。”

他们二人并没有随身携带火折子的习惯,或者说谁能料到来皇宫吃席还能吃着吃着荒野求生了呢。

不过好在这个小屋子里还有几盏油灯,谢邀把它们的灯油捣鼓在了一处,陆衍再不知用什么东西一搓,屋子里总算有些亮光,谢邀也不用全靠摸索着行走了。

“看来今日咱们是得在这里歇一晚了。”谢邀看了看这间简陋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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