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在那位的眼皮子底下这么搞，是不是意味着那位现在管不到你们，或者，暂时没时间或者没能力管你们？”
任玉德听到这个问题，忽然闭上嘴巴，一言不发。
但这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这就对了嘛。
妖族寿命很长。
龙族寿命更长。
龙女赠送给救命恩人的避水珠，被这些人抢来抢去，龙女知道了岂能无动于衷？
龙女不要面子的吗？
可任玉德还有余泽诚却大张旗鼓地算计季晓珊，就能说明龙女现在顾不得照顾季晓珊。
嗯，顺着这个思路推理，季晓珊身边的小金鱼精应该是龙女安排保护季晓珊的手下。
咦？
有龙女的人在身边，季晓珊依然被抢来抢去，是不是意味着龙女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
如果只是暂时无法照应季晓珊，这些人应该不会这么放肆，毕竟龙女腾出手来后，小金鱼精告一状，这些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难道……那位东海龙女遇到很大的麻烦了？
嘶——
很有可能！
而且听任玉德的称呼，那大水猿也是涟水府的人，还是个官，理论上是龙女的手下。
结果呢，却跑到这里帮任玉德算计龙女的救命恩人的女儿。
这涟水府看来也不太平啊。
果然，人和妖都一个德行，尤其官场上，最不缺两面三刀忘恩负义阴险腹黑的家伙们。
不过，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
龙女不出面。
余泽诚满门全灭。
任玉德的两个重量级靠山都已毙命。
任玉德又已经认命招供。
季晓珊马上就能洗清身上的冤屈，恢复自由身，结案了事，离开这个危险重重的地方。
我呢，也能顺理成章地拿到我应得的奖励。
这案子涉及上百条人命，还涉及妖王、妖皇这样的高手，凶手还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奖励必然丰厚。
嘿嘿。
升级还早着呢，但是不是有机会开出新技能呢？
想到这里，拍拍任玉德的肩膀：“涟水府那些敏感的事儿到此为止，我就不问了，接下来问些正儿八经的，问完，就请你上路。”
任玉德面如死灰，却也认命：“你问吧。”
徐太平取出卷宗，在空白的地方开始记录：“第一个问题，余家一百多口，是你杀的吗？”
“是我下的命令，是孙大人动的手。”
“仔细讲述行凶前后的全部细节，越详细越好。”
“是……”
任玉德讲得非常仔细，甚至包括心理活动。
徐太平记录完，盖章，画押。
然后才问：“再问几个疑点，一，你为什么可以命令孙大人？他实力比你强，在涟水府的地位也应该比你高，他凭什么听你的话？”
任玉德犹豫片刻，低声道：“我在朝廷里的地位更高。”
徐太平恍然：“也就是说，你们妖族内部，其实更认可朝廷册封的官职！”
“大概是这个情况。”
“好，第二个问题，那避水珠在季晓珊手里，你们可以强行抢夺吧？就算不愿意明抢，也可以哄骗啊，购买啊，甚至暗中胁迫啊，为什么非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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