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比赛轮换到了其他投手。
降谷在应对门协工时先发,六局丢掉3分,状态逐渐好转。东条带着先前的气势一举压制赤江的进攻,首次完投全场。川上则在不利的情况下独自应对山雅,把丢分控制在四分以内,接下来就是黄金周的最后一场比赛,号称打线与成孔不相上下的桐和。
晚餐时间,东条端着餐盒来到月升旁边坐下。
“终于也要轮到你先发了。”
他微笑着,语气里带着真诚的喜悦,和先前争论白龙的上场时截然不同。
“等很久了吧?”
“是啊,期待很久了。看着你们上场手痒得不行。”
五场比赛听起来多,能匀到每个人头上就那么点。除了刚来的第一场中继,门协工收尾,终于也到了自己踩上新鲜的投手丘。
“不过先前听东条说那么回事的时候还真是吓一跳,”金丸也端着餐盘在另一边坐下,“没想到还有泽村居然会这么想。”
他一直觉得泽村这个人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到白龙战结束后终于才从东条口中听说。
“那小子太自以为是了点,发挥成这样居然还想要王牌!”
他有些生气,连带说话声都大了不少,引得周围队友朝这边看过来。先前还在和川上闲聊的御幸此时也转过头。
“金丸。”
“是……”
他有些困窘,但也没觉得自己说错,硬着头皮闭上嘴,听着旁边月升适时接过话。
“我倒不觉得想当王牌怎么样。”
他耸耸肩,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便顶着几十道目光给自己开了瓶可乐。
“哪个投手不想当王牌?我也想。”
“但是想归想,想就行动,训练也好看书看视频也好,把自己水平拉上去。”
“大家都一样从早到晚训练,要说努力大家都努力。到底实力怎么样球场上都看得到。技不如人就得认。”
他说着,在一众目光下咕噜咕噜喝掉整瓶可乐。
“我想要王牌没错,但是我没觉得队伍欠我一个王牌。我想要的,自己会去拿,表现会说明一切。”
他说完,可乐瓶落在桌子上一声闷响,和刚从教练那边回来的泽村擦肩而过。
月升没有看他,径直走回自己房间。
该友善的时候友善,该竞争的时候也别怪他不客气。
来到这种上百号人的大队伍,就应该做好这个觉悟。
五月六日,黄金周比赛的最后一天。
依旧是御幸蹲捕,野手这边倒是换了两个。左外野由高津换成铃木,三垒由金丸换成樋笠。收到这个消息,人群中又多了两张臭脸。
比赛少见的由对手先攻。结果一出御幸又被揶揄了一阵,吵吵闹闹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就算某个队员掉队了,整个队伍还是要继续往前走的。这种事情上其他人能帮的太少,只能靠他自己想开。
月升站在刚刚打扫过的投手丘上,深呼吸一口气。
夏天就快到了,也先别顾着别人怎么样,把自己水平先稳定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毕竟这支队伍可是为了再次冲击甲子园冠军才聚集在这里的,可不是为了陪某个人上演团宠剧本。
要玩友情过家家的游戏就回家好了,在那种勉强凑够人数的队伍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这么想着,带着点怒气把球投出,第一个打者四坏保送人上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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