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珍珠的话,脑中浮现那个场面,也跟着轻声失笑。

跟着珍珠入了一个房间,我想掀开红色盖头透透气,珍珠不让,强硬的说道:“今日伍必行交待了,这红色盖头必须由白大人来掀开。”

“你自己掀开了就不吉利了。”

我想到弦音的家人都在江南,今日可出现了?如此想着也便问了。

珍珠作答道:“白大人接了亲眷过来,刚刚高堂处有人的。”

我点了点头,珍珠的手从盖头之下伸进来了糕点,轻声说道:“饿了吧,快吃些垫垫肚子!”

我接过,正准备送入嘴里,却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声响。

门打开了,有一个人走路极快,带着风走了进来。

我不知是谁,唤道:“珍珠,是谁来了?”

面前突然有一杆秤,挑开了我的红色盖头。

旁边的喜婆婆顺势说道:“一杆天星秤,镶星正十六,北七南六,相拥福禄寿,新郎慢起手。—挑国色天香,再挑称心如意,三挑吉祥如意拜花堂。”

喜婆婆说完得了喜钱,我看到面前身穿红色新郎服的弦音,看着我呆愣了一下,然后又是一脸傻笑。

有婢女端了酒水上来,弦音取了一杯,另外一杯递到我的手里。

当双手交缠,红色的光打在弦音的脸上,弦音看着我抬了抬下巴,随后喉结滚动,喝下了那杯交杯酒。

而我也娇羞的笑着,毫不犹豫的喝下另外一杯。

我浣碧,等这一刻,等太久了!

随着喜婆婆一声:“喝交杯酒,福运久,幸福美满,长长久久。”

看着喜婆婆带着婢女们退了出去,珍珠也不知去向。

面前的弦音满脸笑意看向我,我有些惊讶:“你都不用去前面宴宾的么?”

弦音叹了口气:“等了这么许久,实在等不得了。”

“今日伍必行在前面替我喝酒呢。”

“我告诉伍必行替我喝多少酒,到时候宅子买在咱们隔壁。”

“我来出银子,伍必行带着几个御前侍卫,正在那卯着劲喝着呢。”

我哑然失笑,今日的伍必行居然在前面为弦音挡酒,忍不住锤了弦音一下:“亏你也想得出!”

弦音没有躲,只是板正了我的身子,看着我的眼睛:“浣碧,我真等不得了。”

“你不知道那日在九洲清晏正殿上,我是真的慌了。”

“真害怕那摩格看上了你,我若那日不请旨,夫人就要被别人拐跑了!”

我这才想到难怪,难怪那日没有和我商量就在殿上请旨。

弦音的眸子看向我:“今日劳累了一天了,来,为夫为你脱去凤冠。”

“嗯,这喜服也极为繁琐,想来你也很是累了。”

直到弦音毛手毛脚的脱去我的喜服,露出里面鸳鸯戏水的肚兜来,弦音神色一紧,舔了舔嘴唇。

我笑着将弦音的手打下,欺身而上,勾起唇角,用白皙的手指在弦音的脸上抚摸:“夫君,是这样么?”

趁着弦音不注意,将他推倒,欺身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是想要这样么?”

听着弦音紊乱的喘息声,和迷离的眼神。

婚房内,春风一渡,鸳鸯交颈。

只有那床榻边散落的肚兜,中衣,还有摇曳的烛火,证明刚刚的春情是为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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