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聿安来之前就决定在北疆多待会儿时间。
“什么?”燕九安瞪大眼睛,无奈和震惊交织,他再次表明,“我都十八岁的人……”
奈何这次他自作多情了,“我的主要目的是调查朝廷拨下来的银子去向,看你只是顺便,也不是为了你留在北疆。”
解释前,燕九安不想被人管,解释后,他脑袋里又冒出新的想法:顺便来看我?!为什么只是顺便!
他自己开始生气,睨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燕聿安,瞅一瞅昨夜兄弟俩抵足而眠的那张卧榻。
“那我让人给你安排住处。”
年纪渐长,小时候的习惯还一样。不吵架的时候没人比他俩感情好,一吵架决计是不会睡一起了。
燕聿安很坚定地拒绝:“不行,我得看着你,没得商量。”
不能白来一趟,最后仍旧心中充斥着担忧地离开。
所以自己累点没关系,每天早出晚归调查,晚上 一定要看到燕九安。
军医上药时他看了眼,伤口虽然在慢慢恢复,但从狰狞的疮疤上仍然可以看出当时情况危急。
忍了又忍,他还是选择对弟弟进行口头教育:“你当时离开我怎么和你说的?不好好保护自己,等着我联合大哥上奏,让父皇把你调回京城!”
燕九安瞥他,“你还是先看看自己吧,这些天忙得睡觉都在说梦话,眼睛底下都是黑的。”
既然下定决心调查银子的去向,为辛苦守卫边疆的将士保障自己的权益,燕聿安就不会走个过场,敷衍了事。
这些天,不说钓到大鱼,小鱼小虾还是有点收获的。
他出面捉了不少人,等着把北疆地界调查清楚再一同处置。
“程捷说你好生威风。”燕九安打量着燕聿安,说:“他说你从前看着就是个读书很好的人,书生气很重,这次变了许多,瞧着既像读过书,又像杀过人。”
刑部总遇到些难缠的家伙,“杀人”这个说法好像没什么不对。许多时候不拿出点手段,根本得不到一句真话。
血腥对燕聿安来说不是稀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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