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琳心中不安,派了人去查探,太子却不以为然,他都被“禁足”许久,横竖不关他的事。可太子万万没想到,最终还真是因这个女人,让他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君亦陌招来了暗卫:“王妃那边如何了?”雪儿想要做什么他是知道的,这丫头还真是聪慧极了,一件小事,她就能想出这么完美的计划来。此次,太子夫妇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暗卫回道:“已开始了。按照王妃的吩咐,百姓中也安插好了。”
京兆府外本是一条宽阔的街道,平日里人烟稀少,大家都是绕着走,今日却是人山人海。众人踮脚翘首,兴奋不已,京都何时有这么大的热闹?一时间人人奔走相告,京兆府门前人越聚越多。
沈大人擦了擦汗,看着气定神闲端坐一旁的瑞王妃,无奈的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那临时搭起的桌案摇了几摇,恰如沈大人此刻的心情。也不知这瑞王妃到底是闹哪般,执意要他当着这么多老百姓的面审案;不过,审就审,他这个京兆府尹不结派,不站队,只听命于皇上。他怕什么?!
“肃静!请原告被告上堂!”沈大人沉声喝道。
这边厢王嬷嬷和水灵二人跪在了空地中央,规规矩矩的向沈大人行礼,并未仗着瑞王府的势而有所造次。二人此番作态无意之中又为瑞王府刷了一波好感,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们心中自有一杆秤,将是非曲直秤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瑞王妃身份尊贵且身怀六甲,自是不便亲自去做那原告的。王嬷嬷出自宫中,有品秩在身,水心水灵也有品秩,不过是南渊王宫的;由她二人出面代主告状,是再合适不过的:王嬷嬷代替的是瑞王府,而水灵则是代表南渊。
因是原告,再加上身份特殊,沈大人并未让她们一直跪着,准许站着回话。水灵脆生生的道:“我替我家王妃状告瑞王府奴婢绿儿,下毒谋害王妃!”详详细细的将绿儿如何接近王妃,后将毒药下在李子糕中,幸得王妃机警,并未食用。并将那食盒糕点盘子一并呈了上去,作为证物。
王嬷嬷点头附和:“这小丫头确实居心不良,老奴可以作证。”
沈大人传了医者过来查验糕点,果然有毒。百姓们都瞪大了眼看着那个小丫头,看她如何争辩;私下里都小声议论着:有说这小丫头胆大妄为的,有说可能是冤枉的,大户人家的腌臜事可是不少,说不定是替罪羊……众说纷纭,却都不敢大声喧哗,只睁大眼静待事情的发展。
“带绿儿!”一声令下,衙役们将绿儿押了过来。绿儿只跪在那,不言不语,既不喊冤枉,也不说自己是被陷害的。
沈大人将惊堂木重重一拍:“绿儿,你可听清楚了刚刚原告所述之事?你有何话说?”
绿儿磕了个头,声音平平淡淡:“大人,奴婢无话可说,奴婢确实在给王妃的吃食里下了毒,奴婢认罪!”
“啊!”百姓们像炸开了锅一般,这小丫头半句辩解没有,一上来就痛痛快快的认了罪,实在是出乎意料。但凡是被抓的那些人,哪怕是铁证如山,也要辩驳几句的。沈大人也是一愣,可他直觉此事没这么简单,要不然瑞王妃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非要他公开审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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