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嫔虽身处后宫,且当年受太后斥责后,便愈发不敢沾染朝政一分一毫了。

可此事那时民间,前朝,乃至后宫传的沸沸扬扬,她也多少有些耳闻。

只记得年后好似是因什么重要的事推迟了,但至于后续的进展 莞嫔就不得而知了。

她接着翻阅了几章后停下,询问皇上为何随身带着这样的诗集。

皇上直道是前朝有人提及钱名世病重难愈。

又有人提及诗集早已整理成册,可刊印派发全国的事耽搁后却一直停滞不前,并请示如今是否应该继续推行。

他因此有些烦恼。

言罢,还不望拉起她的手,作出一副头疼的模样,询问她如果是自己,该如何选择。

莞嫔只摇头说自己不懂这些,更不敢胡乱说与皇上听。

可耐不住皇上一再表明,只当是两人之间的玩笑话。

她实在不好过于推脱,只说一事论一事,如今国泰民安,天下太平,皇上趁此时机下令刊印派发的事情继续进行 ,正好给天下人一个警示。

至于钱名世,若来日他死了,反正身为罪臣,即便是身后事无人操办安置也是寻常。

但若能准他死后,尸身或遗物能发还原籍,便可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又可彰显皇上仁善。

皇上听完心里并不反驳她的话,并觉得句句也在理。

可显然事出突然,她来不及深思熟虑,所以当自己提及钱名世的身后事,她的态度却透露出一丝心软来。

在他们父女这里都试探不出任何明显的异常,皇上心里并没有因此稍稍松快了些。

他只得收起了自己那些揣测的小心思,握着莞嫔的手夸她最得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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