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这是我得弄明白的,它到哪去了,虽然我并不认为有人拿走了它。

失踪案...没有尸体、痕迹,很可能涉及了神秘力量。

“还有...我的姓氏。”

与大多数孩子不一样,我从不知道父母是什么人,在生活中有什么样的面目。虽然牧师教导我需要保持好奇心,可我没怎么想过自己出生前父母做过什么,也不记得出生后的那一段时间的经历。仿佛我记忆的起始位置是在圣波拉修斯教堂,在我的梦里,牧师也向我证实了这一点。我本来应该向他问更多问题,(注:此处被涂抹,原文可能是说,比如牧师能否给自己行临终圣礼的仪式呢),但我感觉到自己问得够多了。

我清楚认识到自己走在一条艰难的道路上,能预见路的尽头有何种劫难,而且隐约觉得,如同我的导师所说,我已经中计了,诸如奇怪的征兆:两起很可能不相干的案件或借安东尼奥之口向我言说,无不暗示我无可逆转地迎向那个劫数。事情不是自然而然地发生,似乎有一个可恶的人,隐藏在人群中,有个立足点可以就近观看、设计一切的的人,又或者它不是人,而是被叫做命运之类的东西。

某人的笔记:利用所有恶念、善念、确定与不确定的行为,而达成私欲的人。

我的愁思像窗沿的蜡烛,快要燃尽了,而一点点的愤怒与不甘是海风,它刮了起来,让火焰跳动不止。不理智的风把我的脑子翻得乱七八糟,正如外来的它搅乱了我的桌子一般。我走过去关起窗,瞥见书中的话:光在你们中间照耀的时候不多了,你们要趁着有光的时候走路,免得黑暗来临后,走在黑暗里的人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时候不多了。

洗漱完,我做了一个祷告,沉沉睡去。这天夜里,我梦见了过去的光景,克莱门特牧师在跟我讲故事,我问道:“导师,爱是什么?”

克莱门特牧师对我说,“埃文,在我们开始讨论这个话题之前,你要知道我们的语言和文字都有局限性。”

“那末,爱并不是只是一个单词。”

牧师说,“当然不是,人们把抽象的观念归结、附着在一个词中,但它却不能告诉你什么是爱。因此我要问你:爱者是不是盼望他所爱的东西?”

“当然!”

于是牧师继续问,“他所盼望、所爱的那个东西,是他已经拥有的,还是并没拥有?”

我有些不太理解,“大概,大概还没有吧。可是,一个强大的拥有者依旧期望着更强大的力量,就像一个健康的人会一直盼望健康的体魄一样。”

记忆中的面容一直都十分和蔼,熟悉的声音告诉我自己去找答案:“那我换一种问法,一个盼望的人所盼望的是不是他缺少的、还没得到的,总之是他没有的,也正因为如此是他所爱的?”

克莱门特牧师消失了,在他消失之后,我似乎明白了道理。是的,导师,是的,爱意味着我们渴求的,渴求我们还没得到的,渴求我们所缺少的,也渴求着得到后却又失去的。爱意味着一种状态,而这种状态之所以能够永久存在,不是因为我们不满足并想要索取更多,而是因为我们失去却想要挽回,因为人们总是在成长进步,不可能永远生活在一种依赖于他人之物的状态中。

(部分书页损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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