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轼眼中的:“乱蝉衰草小池塘。翻空白鸟时时见,照水红蕖细细香。”有蝉鸣在岸歌新曲、有白鸟飞掠水涟漪、有芙蕖临水千万红、有荷香细细南风轻,用活色声香勾勒着属于小池的诗情画意。

当然了,苏靖麟最喜欢的小池,是脱下鞋袜,赤脚踩着卵石,感受着鱼儿从腿缝溜走的酥痒;是坐在小木盆里,划进池塘深处,摘下荷叶当雨帽,掰着莲蓬吃莲子;是躺在池塘边,木棍上系点小鱼饵,稍稍小憩,等着龙虾上钩,好回家打牙祭……

不知为何,“嫁给我”这三个字,云麒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就是说不出口。他也不着急了,反正仪式感这种东西,你说它很重要吧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云麒转过头,苏靖麟睁开眼睛笑着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云麒故意咯吱苏靖麟,想趁机转移话题。

“我想喝鱼汤!”苏靖麟打蛇随棍上,也跟着转移了话题。

“那不如一会儿我们去钓鱼?”云麒乐呵呵道。

“我不喜欢钓鱼,不过,我可以看着你钓!”苏靖麟从铺了花瓣的地毯上爬起来,脚底一滑,差点摔倒。然后,她以一个尴尬的姿势扑到了云麒怀里……

下午,两人早早关了店门去钓鱼,傍晚,苏靖麟就喝上了云麒亲手炖的鱼汤。

嘴里咬了一口鱼发现云麒脖颈上有一道深红的伤口,可能是钓鱼的时候不小心被鱼塘边的树枝划伤的。她知道麒麟血能给云麒疗伤,但皮肤上的外伤还得用药物处理才会加快愈合。

苏靖麟嘴里含着食物对云麒道:“你,把上衣脱了!”

云麒一愣,苏靖麟见他不动,以为他没听懂,准备自己上手。

云麒还没反应过来,苏靖麟已经熟练地把他的上衣给扒下来了。看着他满身似被鞭打过的伤痕心疼不已。她一直想不明白,云麒去忘川所为何事,她更恨自己查不出凶手——到底是哪个混蛋把云麒推下水的,最好永远不要落在她手里!

云麒低头看着自己最近晒得古铜色的肌肤,眼底神色生无可恋。脑海里浮现出肖迟意在麒麟神山要死不活的样子,像是濒死的猛兽在母兽面前祈求一样的画面忽然袭来,云麒的手紧了紧,如果能掐死肖迟意,他绝对不会手软。

“靖麟,鱼汤好喝吗?”云麒笑得眉眼弯弯。这笑,苏靖麟蓦地瞪大了眼睛!

“好,好喝!”苏靖麟又喝了一口汤,转念一想——你能把我怎么地呀?我就凶你,不服你来打我呀!

云麒当然舍不得,他只能拐弯抹角地数落苏靖麟不会做饭:“笨死了,怎么教都不会,这都看不出来,你这些年除了体重和年龄,就没有别的长进了?”

天气热,饭桌上还放了一把折扇。云麒“唰”一声打开扇子,上书五个大字“渣男收割机”,这,这,云麒傻眼,这谁提的字?好好一把折扇,这让他怎么拿出去见人!

夜雨敲窗丝缕愁,晨曦载曜泻温柔。

有花莫怨残枝瘦,无露休嗔叶豆蔻。

没有人可以回到过去,但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书写全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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