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开车驶出紫云居的大门,刚一出门,就见池东谦的车子停在前方。

这时,前面的车的副驾驶位车窗缓缓降下,池青却一点也没减速,直冲冲离开了。

他不想见到池东谦。

在等待红绿灯的时候,池青拨出了一个电话,“晚上老地方见。”

……

晚上八点,柏曼酒店。

九月底的顺城,天气渐渐转凉,池青身穿一袭黑色风衣,衬得整个人格外矜贵高冷。

一进酒店大门,便有侍者热情地迎了上去,帮池青收起脱下的外套。

侍者将池青带到茉莉包间,刚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不悦的声音,“池青,你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约人竟然自己迟到。”

池青径直坐了下来,抬手瞥了一眼腕表,“时间刚刚好,是您来早了,肖叔。”

闻言,肖郁按亮手机,皱了皱眉,沉声道,“你这踩点也不可取。”

池青端起酒杯,薄唇微微扬起,了然轻笑,“行,我自罚一杯。”

话落,便一口气灌下杯中的红酒。

显然,这一举动让肖郁满意了,他爽朗地笑出声,“今天找我有何贵干?”

“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谁?”

“莫荣真。”

霎时,肖郁收起了笑容,五官僵硬了一瞬,沉默半晌才开口,“你想了解哪方面的?”

池青漆黑的眼眸直视着肖郁,勾着清浅的笑,“谢谢您,肖叔。”

“不用谢这么早,有些事我不一定清楚。”

肖郁的声音又低又沉,带着些压抑感。

池青轻咳了两声,认真地道,“莫荣真是否还活着?”

“没有。”

肖郁用寥寥两字回复了,须臾后又补充道,“二十年前死在监狱。”

闻言,池青眼神一滞,没想到肖郁竟然和老太太的说法一致。

沉默片刻,池青举起酒杯,淡声道,“喝。”

一杯酒下肚,池青抿了抿唇,“那当年,体育馆坍塌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肖郁向来直言直语,但此时却露出犹豫不决的表情,良久才艰难地开口道,“我记不清楚了,那时候我才来集团不久,不是很了解——”

“肖叔。”

池青双眸冷漠又沉稳地凝视着肖郁,声音带着巨大的压迫感,肃声道,“请讲实话。”

“为什么?”

肖郁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池青却要旧事重提。

“小朋友长大了,想找爸爸了,还望肖叔不要隐瞒。我今天来找您,您应该也知道,我是有备而来的。体育馆坍塌那个时间您就是池佳地产的执行官,您怎么能说不知道呢。”

肖郁低着头,久久没有吭声,轻轻叹了口气。

“是不是和池东谦有关?”

池青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本以为肖郁会像老太太那般否认,没曾想他竟然沉默了。

“真的和池东谦有关?”

“肖叔?”

肖郁抬起头,睨向池青,小心翼翼地道,“你确定想知道?”

“是。”

肖郁手肘顶在餐桌上,五指抵住下巴,微垂眼眸,声音低沉,“体育馆坍塌是因为偷工减料,而做这个决定的是池董,那时候集团不及现在,财务上有很多漏洞需要填补……”

闻言,池青急切地问道,“那为什么当年所有的文件都是莫荣真签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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