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顾言带楚薇薇来到临安城最有名的小吃街。

转过街角,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烟火气。

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缝隙里嵌着经年的油渍。

老房子挤挤挨挨地立着,斑驳的墙面上爬满了爬山虎,绿意从二楼垂下来,在风中轻轻摇晃。

"滋滋"的油爆声从巷子深处传来,顾言指给楚薇薇看,

“那是老周家的臭豆腐摊。”

二十年来,他总在这个位置支起油锅,锅里的油翻滚着,将切成小块的豆腐炸得金黄。

老周系着油渍斑斑的围裙,手里的长筷翻动着豆腐,动作娴熟。

油香裹挟着若有若无的臭味飘散开来,勾得路人频频驻足。

顾言在老周这买了一份臭豆腐。

“闻着臭,吃着香,这玩意儿确实神奇。爱吃的人特别爱吃,不爱吃的人就觉得狗都不吃。”

秉着实践出真知的原则,楚薇薇夹了一块,扔给路边的狗子。

狗到底吃不吃?

结果,臭豆腐还没落地就被一只哈巴狗叼在嘴里。

好家伙。

这些狗子很懂啊。

隔壁是王婆婆的糖水铺,门前的竹匾里摆着各色果脯,蜜渍的杨梅、糖渍的陈皮、盐渍的橄榄。

王婆婆坐在竹椅上,慢悠悠地摇着蒲扇,见人来了就笑眯眯地招呼:"尝尝今年的新蜜饯,甜得很哩。"

很纯正的临安方言。

她的铺子开了三十多年,连门框都被岁月熏成了深褐色。

顾言每种蜜饯都买了一些。

经常和女朋友宅家里‘嘿嘿嘿’的兄弟都应该知道。

口粮必须得备足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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