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就能看见那抹血色的身影,怀里抱着一具毫无生气的身体。

残阳如血,映照着傅珩止身上的颜色也更加鲜艳,只是他怀里的人,头往后仰出一个不太自然的弧度。

“宫主……节哀。”赤炎无可奈何的低下头 ,不忍去看他的表情。

傅珩止面无表情的抱着人,走过赤炎和欲言又止的老族长身边,直到走到林末经常捣药的地方,轻轻的把人放在草地上。

“他不会死的。”傅珩止静静打量着林末的脸,像要盯出个洞似的,执拗而坚定。

“阿弥陀佛。。。”老族长闭上眼,嘴唇蠕动。

赤炎正难过着,冷不丁看见一晃而过的银色光影。

“宫主?”赤炎睁大眼睛,嗫嚅着,看着他拔刀的架势,心里隐隐生出不安。

直到他把刀高高举起,赤炎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远处一声划破天际的呼喊:“慢着!”

“谢南州!!”“南州!!”“师兄!”“宫主!!赤炎!”

傅珩止微微扭头,手中力道一松,手中的刀‘哧’的一声扎在了土里。

只一瞬间的犹豫,众人已经冲到两人的面前,最快的还要数----沈既白。

一掌便把毫无防备的傅珩止打的倒退数步,赤炎最先反应过来,拔了剑便挡在傅珩止身前,黑炎怔怔的看着地上毫无生气的人,半晌才想起拔剑,一脸失魂落魄。

沈既白一把捞过林末的身体,摸出他的手腕探了片刻,这才小小的松了口气,回头看着来人“师父!”

被叫的人明显一愣,顾不得那些了,连忙上前把脉。

“楚听澜你真的找到了?”赤炎难掩惊喜的看向楚听澜,话却是对黑炎说的。

“要是我能早点找到的话,就好了。。。”黑炎看着嘴角渗着血丝的傅珩止,虽然他没有任何表情,可黑炎知道,有一种巨大的悲伤笼罩在他身上,如果林末醒不过来,那他也永远不会好了。

“这,这些人都是谁啊?”老族长一头雾水,只得靠近比较熟悉的赤炎,悄悄打听。

“那个给谢南州施针的,是他师父楚听澜,听花谷谷主,世上唯一的医仙,在他旁边打下手的,是他的徒弟之一,不过没怎么见过,不知道她叫什么。”赤炎在他耳边一一介绍。

老族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注意力全然被另一个人吸引了,他紧张的好像是自己要没命了似的,道“他是谁啊?”

“……他是,”赤炎到抽一口冷气,眼神不自觉的看了眼傅珩止,小声快速道“谢南州是他夫人。”

静的像尊佛似的傅珩止,不知道是不是被沙子迷了眼,眼睫几不可察的抖了抖,仍像是听不到外界声音一般,保持静默。

“好了,他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把他抱到床上去吧。”楚听澜满头大汗的瘫坐在地,无力的挥手招呼着。

沈既白自然是全权代劳,抱着林末就往屋子里走。

傅珩止就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沈既白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与他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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