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半,应雪被渴醒,在被子里挣扎了半天,抵不过口干舌燥,迷迷糊糊半睁着眼去客厅倒水。

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目光随意一瞟,瞄到沙发上躺着一个长手长脚的人,她捂住嘴差点没惊叫出声。

被这一吓,应雪彻底清醒,眼神明亮清晰。

昨晚的记忆也在一点一点回笼,她慢慢地惊恐的睁大眼睛,感觉自己都快要站不住了。

她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说了一堆疯言疯语……

天!她好像还强吻了他!

应雪心虚至极的退回卧室,小心关上房门,然后扑倒在床上。

只见原本还算整齐的大床被折腾的凌乱不堪,应雪闷在被子无声呐喊。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我怎么那么勇啊,怎么办,怎么办,天啊,没脸见人了。”裹在被子里的人喋喋不休自言自语。

她现在羡慕极了那些喝酒断片的人,不像她酒醒后还要面对自己的社死画面。

醉酒的画面一帧一帧的在脑子里出现,随后又听到低低的傻笑声从被子里传出。

“谢修远是喜欢应雪的……”她模仿着谢修远说话的语气。

随即嘴角越翘越高,合不拢,“嘿嘿嘿嘿嘿……”

把自己裹得像个蝉蛹似的应雪,在床上兴奋的扭曲着。

这世上已经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了。

前一晚她惊慌自己的喜欢原来他早就知道,而后他就坦诚他的喜欢了。

在卧室内激动许久的应雪,觉得昨晚的自己实在丢人,行为都幼稚极了,最终决定:她暂时断片了。

原本找水喝的人早就忘了这事儿,她从衣柜里找出一条薄毯,轻踮着脚慢慢走近沙发,对于身形高大的男生来说,她家的沙发太过狭窄了。

躺在沙发上的谢修远一手搭在腹部,一手垂悬在沙发边缘,习惯平躺的应雪觉得他这手吊着格外累的慌。

五月初的晚上气温并不高,他就这样穿着单薄的外套躺着,应雪有些愧疚。

正要给他盖上时,四目相对。

应雪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心跳不规律了,“我,你……”

“你醒了?头会疼吗?”刚醒的谢修远,声音带着沙哑低沉,一开口便是关心。

“不,不疼。”应雪愣愣的摇摇头,“时间还早,你在睡会儿?这是毯子。”

然而刚睡没多久的谢修远头却有些犯疼,抬起一只胳膊搭在额头上,闭了闭眼,再次睁开,“不睡了。”

“对不起啊,我昨晚喝多了,你是不是照顾我很晚啊?”应雪无比愧疚的看着他眼下的淡淡青色。

谢修远坐起身,温柔道:“没关系。”

他看了看窗外,回过头解释自己的留宿:“昨晚你喝醉吐了,我怕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又吐没人照顾,所以才就没走。”

“嗯,谢谢学委。”应雪双手放在身前手上搭着一条毛毯,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谢修远站起身,看着她温顺站在一旁,抬手习惯想揉她头发,手顿住,黑眸里泛起笑意,“昨晚你喝醉后的事还记得吗?”

应雪听他问起,心跳如擂鼓,紧张的藏在毛毯下的手紧紧相握。

几瞬之后,看到她几不可察的摇了摇头,“我喝多了,断片了。”

还补充了一句,“刚看到你睡沙发上我都还吓了一跳呢,后来才反应过来应该是你送我回来的吧?”

她慢慢抬头,试探的问:“我昨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发酒疯了?”

谢修远目光深远的看着她,注视许久直到从那明眸里看到慌乱紧张,他才缓缓说道:“没有,你喝醉了也很安静。”

应雪悄悄松了口气,正要问他想吃什么早餐,却又听他悠悠开口:“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

一口气又被吊起,应雪立马神经紧绷。

谢修远觉得逗她十分有趣,低笑了声:“只是,你昨晚一直都是叫的我阿远,不是学委。”

“啊?”

有吗?

应雪疑惑,她叫他‘阿远’?没有……吧?

她不确定,毕竟她一个醉鬼,而且谢修远应该不至于骗她。

他又淡声道:“都毕业这么多年了,你叫他们都是叫名字,倒是只有我,不是学委就是谢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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