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被管家带着离开主楼。

客厅的门缓缓关上,“啪”的一声,桌面的茶杯震碎。

左一寻声看去,眉心一跳。

“叫燕五下来。”

“是。”

秦宴风张开手,掌心未好的血痂斑驳叠加着新的割痕,血肉模糊。

他垂眸呢喃,胸口闷疼,“不是说能保护好自己么......”

“老大?”

燕五下来得很快,推开门就看见秦宴风手上的血,大惊失色。

他偏头看了眼身边的左一,后者已经快步上前递上了手帕。

秦宴风面无表情地接过来,“调一队人回来,让休假的三人明早在京城集合。”

燕五神色微变,一队人?

左一眼神示意他别问。

“我马上联系。”

手上的血渍不深,秦宴风站起身朝外走,左一跟在他身后递上大衣外套。

“去知会一声,我要去粼江找个人。”

燕五听到“粼江”二字,脸色一变。

一山不容二虎,身在二虎之一,他当然知道粼江的含金量。

左一意识到这话是对自己说的,立马应声,“是。”

燕五落在后面,逮住左一压低声音道,“怎么突然要调人回来?去粼江找谁?”

左一瞥他一眼,“我劝你赶紧去联系。”

燕五朝着他龇牙咧嘴一番,回楼上找电脑去了。

院外,白虎撑着管家给的伞,仍旧站在门口,看见秦宴风出来,眼神都亮了几分,神情期盼又紧张,“秦先生。”

秦宴风看着他,就会想起很多次他身边站着沈满知的画面。

他掩去心底莫须有的情绪,走上前,“还有什么事?”

“我们有些人手。”

秦宴风示意左一去开车,偏头认真看了他一眼。

“你们为谁做事?”

白虎一愣,抿唇,“抱歉秦先生……”

“算了。”

秦宴风眼睑微抬,问多了她又该不高兴了。

“她在槐城这边有一位主治医生?”

白虎反应过来,但是没着急说。

秦宴风看他的样子,自嘲道,“在你们眼里,我对她几乎一无所知,我和她就这么生分么?”

白虎确实太过谨慎,毕竟他不知道秦宴风对祖宗的情况到底了解多少,更何况是这种连司佲都不知道的秘密。

“不是的秦先生,祖宗她,她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

秦宴风撑伞越过他,夹杂着暴雨留下模糊的声音,“带上沈医生一起去京城。”

暴雨倾盆,白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黑云密布,哪里看得出半分白昼的模样。

京城,粼江,雨夜。

悍马越过闸门,直奔庄园,车子还没停稳,车门便被打开,皮靴踩在地上溅开一圈的水花,披风在身后被风鼓起飘逸着。

连一旁准备迎接的人都没来得及将伞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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