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上的血字让即墨承的身子一僵,原本冷漠的神情变得多了一丝恐慌。

而秦渊愣了半晌,才伸手接过那块玉佩,他拿到玉佩时才发觉自己的手一直在抖。

玉佩触手生温,秦渊看着那玉佩,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恍惚,似乎不知自己在这里做些什么。

而即墨承顾不上看什么玉佩,他一把抢过那床幔,当即将其铺开。

即墨承拿着烛台单膝跪地,借着火光逐字逐句地去看那血书,每个字他都认得,可每一句话他都看了许久。

她是真的离开了。

她早就打算好了,甚至嘱托了林汜清的身后事,把她牵挂的一切都安排妥当。

秦渊也看着那血书,姜迎给他的玉佩,就是给了他救命稻草。

有了青冢的势力,秦渊想离开西洱国便是易如反掌了。

秦渊捏着那块玉佩,泪盈满眶,他知道,自己此生再也无法忘却她了,他的心已经再容不下旁人了。

景熠此刻说道:“阿迎的遗物我已经派人整理了,会有人送过来。”

即墨承和秦渊都没有应声,景熠又道:“阿迎希望我做个好皇帝,即墨承,你且放心,等到国家安定之时,我会谢罪。”

他的声音平淡如水,而脸上的表情却已经是满目悲戚,没有人知道景熠要如何谢罪,他说完又看了看那血书,随即转身决绝地离开。

月光仿佛一层银纱,瞬间让景熠的墨发都多了些白发。

依照姜迎的遗愿,她要挫骨扬灰,随风而逝。

即墨承舍不得,可姜迎既然如此说,他就不得不做。

于是三天后,姜迎的尸身在明都外的竹林中火化。

姜天寒自然不肯,带了人想要把姜迎的尸身抢过来,姜天寒一心认为,姜迎是北思皇室的人,她要葬也要葬在北思皇陵,而不是被即墨承一把火烧成灰烬,连个全尸都没有。

即墨承派了人拦住姜天寒,随即抱着姜迎的尸身一步一步把她放置在了木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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