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是她的一双小手在给他挠痒痒一般,惹得他浑身像被燃烧了。一手搂在她的腰处摩挲,另一只大掌则是固定在她的后脑勺,强迫她去接受他炙热疯狂的吻。
唇被封住了,她只能用手脚的挣扎表示她不愿意接下来的事情,表示对他的行为强烈排斥。
偏过头躲避他几乎疯狂的吻,难言的苦涩,没有开口阻止,却也不想承受。
吻随着锁骨一点点往下移,屋子里蔓延了暧,昧的气息。
隐隐听到低泣,看到她满眼的无措惊慌,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却没有后悔。她本就是他的王妃,如此,又有何不可?他不过是懊恼自己似乎吓到她了而已。
刚伸手想要去安慰她,她却全身燃起的抗拒,眼眸溢出的抗拒,无一不震撼他的心脏。
伸出的手臂停在半空中,看着她不知是因害怕还是气恼而瑟瑟发抖身子,他只能尴尬的抿了抿唇,觉得心里有了丝苦苦的滋味。
为了让她放松下来,他不得不先下床,拎起刚刚滚落到地上的衣服简单的穿了件中衣,衣襟还微敞着,披散的乌发有几缕滑入了衣襟铺洒在他胸口,这模样竟也有了几分魅惑。
再把她的衣服捡了起来,放在床沿示意她穿上。然,她只是紧紧抓着被子迟迟未动。目光稍有呆滞,不知在想什么。
他尝试着去靠近她,坐在床沿上,拿起一件里衣想要替她穿上,每靠近一寸他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再吓到她,修长的手指触碰到她盖过肩头的被子,见她没有阻止,心里不免有些激动。正准备替她拉下被子时,她却说话了“我自己可以。”
将笑未笑的尴尬“那…快些,别着凉了。”心情跌至谷底,又不敢再强迫她,憋了半天才说了这句话。说完他便转身往桌边走去,坐下自顾自的喝起了茶。
她一直看不透独孤夜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性子更是没有摸出个头绪来。即使他这会儿放过她了,她也丝毫不敢放松。
趁着他还在喝茶,慕容染月迅速的穿戴起衣物。最后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髻,瞳孔一阵微缩或明或暗,复杂不已。一遇到独孤夜浠她竟是如此不中用,到头来不过是羞辱了自己。她的定力和冷静,在他面前总是这样不堪一击。
刚下床脚才点地,独孤夜浠正巧也喝完茶放下了茶杯,转头的瞬间两人正好四目相接,皆是沉默。
慕容染月没有多想,眼帘微垂闪过他的目光,正要弯腰穿鞋,不想独孤夜浠已如一阵风移到她面前,蹲下握住了她的脚踝。染月不由一惊“你要做什么?”
独孤夜浠并没应声,然另一手拿起放在踏板上的绣鞋要替她穿上。察觉到她的紧张甚至有些抗拒,他隐含着笑容说道“乖,别动。”
果然慕容染月就乖乖听话任他给自己穿鞋。只是并非被他的行为打动,而是因他的语气里还透了一抹忍耐。这抹忍耐并非好兆头,她清楚的知道,如若她敢拒绝,独孤夜浠一定会生气。
好不容易等独孤夜浠给她穿好鞋子,慕容染月瞬间好似解脱了一般。起身直往门口跑去。手还没触碰到门闩,手腕就被独孤夜浠拉住了“染儿…”
又是一阵沉默,他没有在说话,而她也没回应。屋里的一切好像被静止了,气氛安静到有些压抑。拉着她的手腕没有松开,她也没有尝试着摆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哀声说道“孩子...香囊的事…对不起。”
他会开口道歉,也算是破天荒头一遭了。可慕容染月完全不会接受,甚至比起原先怒意更深,还透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戾气。深呼吸试着缓解,也掩盖不住全身散出的嘲讽“对不起?你独孤夜浠也会有觉得对不起的事?”
独孤夜浠岂会看不出她的变换,虽意外却也不甚在意“染儿…我可以解释的。”
“独孤夜浠,你真的很恶心!”说完犹如发泄,瞬间觉得舒畅多了。隐隐的戾气也随之消失。
忽而意识自己到情绪有些失控,轻咳了声“往后王爷做任何事都不需向要妾身解释。只是…下次王爷若还有要利用妾身的地方,请告诉妾身,妾身会配合的很好。”轻柔的声音,已然听不出半分不快的情绪。
恶心?利用?说他恶心?觉得他带她来辛族,是在利用她?
她怎知道此刻玄尘国内风云变幻,正是最需要他的时候,即使独孤玄能代他处理些许事,却终究不是他。任何环节一旦有差错,他多年来的心血皆会付诸东流不说,就是那些属他一派的大臣们也必会遭受牵连。
他是需要辛族的战马,但此行完全可以让暗鹰的任何一人替他走一趟。为了消除独孤尚宇的戒心,他本该留在月城暗渡陈仓,又何必冒着危险带她亲自到辛族?
他的染儿那么聪明,却认准了他是在利用她,他又该何从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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