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龙开着自己的车,在后面带着他的人跟着我和白脑壳的车。
他们连柳巷镇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肯定不能指望他们带路。
我坐在副驾驶,白脑壳在开车,期间他见我脸色一直不好。
忍不住问了我好几次,怎么了。
我都没有回答。
倒不是故意给白脑壳摆脸色,而是一直在想,叶海潮那句柳巷镇人杰地灵是什么意思。
瘤子这些年来,是许牧野的死忠,他不用多说。
剩下的也就是陈强,陈强和叶海潮一直没有半点联系,他前面那些年想尽办法给许牧野当狗,许牧野没有拿正眼看他。
这些年似乎也看开了,自己玩自己的。
如果叶海潮把这个一步登天的机会给他,他敢不敢搏一把?
这个答案我无从知晓。
我一开始和许牧野关系亲近,再后来更是做了叶海潮几年头马,我能十分清楚他们这种人恐怖。
陈强一直游离在外,保不齐会有大家一条命,老子拿命来搏一把的想法。
但你个杂种不是拿你自己命在搏,是拿我们全部人的命在搏。
良久,我吐出压在胸口当中的浊气。
“白脑壳,快点。”
白脑壳嗯了一声,加快了车的速度。
我回过神来后,才轻声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叶海潮想杀许牧野。”
白脑壳手一僵,有了瞬间失神。
我伸出手扶在方向盘上,不过白脑壳只是失神一刹那,并没有做出太激动的动作。
“他叶海潮是疯了吗?”
这些年白脑壳和我可以说是形影不离,我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
跟叶海潮晚一点的王石龙,可能不太清楚叶海潮的来历。
因为王石龙跟着叶海潮的时候,他已经是个庞然大物,不需要表明自己的身份,也够资格让王石龙这样的人跟。
只有我们这些最开始,他一穷二白来到黔州,才会对自己的来历说出一二。
至于许牧野,早在十几年前,他嚣张的时候,就差没自己组建军队去干仗了。
我和白脑壳是同门兄弟,知道得很清楚。
所以白脑壳在我说出叶海潮想要杀许牧野的时候,白脑壳才会反问叶海潮是不是疯了。
我冷笑一声,“叶海潮可没疯,这不是十几年前,要是许牧野真的死了,能把活着的叶海潮怎么样,拉他去枪毙啊?”
“他现在已经输了,回家也是一辈子做个笼中鸟,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他杀许牧野,纯粹就是报复,因为他知道许牧野是靠着他父亲的关系有人保,这个前提条件是他许牧野活着,点滴香火情给了也就给了。”
“许牧野要是死了,那还有个屁说法,那些香火情不是他亲爹,为了一个死人真去把姓叶的怎么样。”
白脑壳眉头紧皱成一团。
这次他没说带着我回老家种地。
要是叶海潮真的杀了许牧野,还种个几把。
到时候就是地里种我们了。
许久,白脑壳轻轻说了一声他妈的。
“我算是明白了,他叶海潮拍拍屁股回家里窝着,最多就是自罚三杯。”
“我们这些得被犁田一样翻来覆去犁好几遍,最后就剩下一捧骨灰渣渣。”
我和白脑壳都是混出来的人精,这短短时间内,都看清了背后的真相。
以前生死相向,无非就是叶海潮要是真动了许牧野,那他也没得玩。
如今各打五十板,许牧野顶多就是被压几年,他叶海潮是直接回家,没得玩了。
到了这种时候,叶海潮还有个屁的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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