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田亩新政若真成功了,也牵连了楚家。”楚渊有些烦闷道。
他楚家可在三地有几十个庄子,十万亩地。
这田亩新政一旦推行,楚家每年要纳税六千五百两银子的田税,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将军,您这个时候万不可因小失大呀。田亩新政对权贵乡绅来说是个抽骨吸髓的恶政,但对国家和民间普通的老百姓来说,却是千古难得的善政。皇上如今站在百姓这一边,不惜与全国的权贵乡绅为敌。这个时候,将军若反对新政,那么就会被那些田地多的权贵们当做救命的稻草,他们定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将军出面来反对皇上的新政。如此将军和皇上就会君臣失和。”
“倘若将军失了皇上的信任,和皇上站在了对立面,那日后将军想要推二皇子上位,就只有密谋弑君一条路了。”说此话时,白石老人压低了声音。
楚渊听到这话,眉头紧皱,道:“先生莫说笑了,本人从未有过这个想法。”
不得万不得已,他可不会走这条险路,这种谋反弑君的做法,一旦没有成功,楚家满门都搭进去了,就算成功了,自己也会遗臭万年,沦为千古罪人。
白石老人哈哈一笑,道:“与将军说笑了,将军英明,自是知道这有舍才有得。”
“不过,老朽也要提醒将军一点,他日新政真试行成功了,楚家可不能有那么多田地挂在名下,若楚家挂了几万亩,甚至十几万亩地,那百姓们可就把一个大贪官的帽子扣到将军您的头上,这可就失了民心呀。”
楚渊:……
楚渊低低咳了两声,这话真实戳到了他的心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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