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一个激灵,就像鬼上身一般,硬挺挺地爬了起来,撒腿跑去找帮手绑人去,争取戴罪立功。
没过多时,崔侧妃被一群侍女架了过来。
崔侧妃很无辜,解释了一路,说自己没有毒死桑侧妃的疾风,她很冤枉,但是没人相信她。
现在到了殿下的寝殿,看到疾风一动不动的躺在大殿上,旁边放着她用来装燕窝的那只碗,崔侧妃暗道一声不好,这只恶犬可是桑侧妃的眼珠子呀。
她扭头瞅了瞅脸色漆黑如墨的殿下,跪下来,膝行到顾见礼的跟前,抓住他的衣摆痛哭流泪,辩解道:“殿下,我没有毒死桑侧妃的疾风,真的没有,请殿下为妾身主持公道。”
顾见礼一声不吭。
崔侧妃急红了眼,转头看向桑侧妃,极力为自己辩解:“燕窝是妾身亲自炖的,炖给殿下喝的,殿下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桑侧妃,你可不许血口喷人说疾风是我毒死的。”
桑侧妃有娘家,难道她就没有娘家吗?不分青红皂白就敢这么污蔑她,临江侯府可不是好惹的。
“就是你毒死的疾风,你从我的身边抢走了殿下,现在连我的疾风也不放过,你,你……”
“我什么,我送来的碗就在这里,太医也在这里,让太医验一验碗里是否有毒就知道是不是我毒死的疾风?”崔侧妃可不笨,反倒是她很聪明,比桑侧妃机灵。
顾见行听后眼前一亮,这个崔侧妃有点脑子,桑侧妃能这么闹腾,遇事不过脑子,张口就来,一是因为她的身后有皇后娘娘,胆子肥了,被养废了,二是大哥故意捧出来的,有点儿由着桑侧妃作天作地无理取闹的意思,也是想把桑侧妃养废。
大哥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放松皇后对他的警惕心。
听到这话,太医脸色煞白,把头埋得更低。
顾见礼冷冷勾唇,道:“验!”
就是验到碗里没毒,这事也扯不到他的身上,让她们去闹好了,她们闹得越凶越好。
狗咬狗罢了。
桑侧妃听后一喜,看向顾见礼的目光充满了感激。
而崔侧妃却是脸色一白,桑侧妃真要污蔑自己毒死了疾风,这么有把握,一定是趁她不在的时候做了手脚。
这么想着,崔侧妃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头晕目眩,全身如虚脱了一般无力,出人意料地晕倒在地上。
出现这么一幕,大殿上一时寂静了下来,没人敢说话,顾见礼眉头一皱,吩咐太医,“去看看崔侧妃是怎么回事?”
“殿下,她能是怎么回事?她是在装死,只想糊弄过去罢了,殿下,不用管她,让太医验那只碗,疾风一定是她毒死的。”桑侧妃指手画脚,直接命令起顾见礼来。
太医听得胆战心惊,双股战战。
顾见礼瞪了桑侧妃一眼,极为不悦,冷冷地对太医说:“还不快去看看崔侧妃!”
太医刚要起身,桑侧妃大喝一声:“站住,不许去看那个贱人。”
竟是与顾见礼刚了起来。
看着崔侧妃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地上,感到事情失控的顾见礼一声怒喝:“闭嘴,太医还不快去看看崔侧妃!”语气里是满满的威压。
桑侧妃惊了一瞬,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身寒气的顾见礼,突然意识到她刚才在与他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她惊愕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一阵心虚。
太医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爬着去给崔侧妃诊脉。
把脉的时间有点儿长,大殿里是死一般的沉寂,只闻桑侧妃低低的抽泣声。
“崔侧妃如何?”顾见礼关切地问。
太医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看着顾见礼,不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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