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沉沉的看着萧元瑛,藏着不可言说的情绪。
“我说过,不要随随便便带人进来,搅扰阿臣休养。”
他的声音很好听,明明是责备的话,听在耳里,仿佛清泉潺潺,带着撩人的呢喃。
沈檀雅看到他,带笑的脸,慢慢浮上惧意,她走向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给七叔请安,叶姐姐是我带来的,和七婶无关,你不要怪她。”
“放肆!”
男人是武安侯沈溦,也是长公主的驸马,是大峪最有才华的男人。
因着娶了公主,只顶了一个侯爷头衔,却无任何实权,如今在国子监做教书匠。
他呵斥完沈檀雅,走到萧元瑛跟前,扶着她的胳膊,“我送你回去。”
萧元瑛面色淡然,任由他扶着往门口走去,没有生气也没有其他的情绪波动,而是看向兰姑姑,“送叶大夫去客房休息。”
“七婶,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叶姐姐的,你和七叔忙去吧。”
沈檀雅赶紧出声,恨不能沈溦快点消失。
正走出门的沈溦,听到“叶姐姐”三个字,脚下一顿,回头看向叶霓棠。
当对上那双淡漠到目空一切的丹凤眸,他心口子一阵钝痛。
她是谁?眼睛怎么和阿瑛那么像?
不,也不像?阿瑛的眸子从来都是悲悯坚毅和温柔的。
这个乔装打扮过的姑娘,似乎看不起他,还带着鄙夷和暗嘲。
叶霓棠见他目光越来越暗沉,双目里的嫌憎毫不掩饰。
原因则是,他从进屋到现在都没有看沈沐臣一眼,更没有问他的病情,完全漠不关心的态度。
这是什么狗屁爹啊?
“叶大夫,我送你去客房休息吧!”兰姑姑打破沉默。
叶霓棠摇摇头,“世子的身体我检查过,暂时并无医治之法,先告辞了。”
她的话音落,萧元瑛眼里一下子就模糊了。
君云说叶霓棠把一个破了心脏的孩子,还有两个死了的人,都救活了。
听到她来的那一刻,她是充满期待的,如今她也没有法子,那她的阿臣……
“没关系的,我不怕死,”沈沐臣缓缓站起,走到叶霓棠身后,“姐姐,我还能见到你吗?”
“等我的事办完了,我来看你。”
叶霓棠给他一个粲然的笑,把竹筒里的灵泉水又给他倒了一杯。
其实她可以给他几样养心的药,让他的身体舒服一些。
可她不能久待,对他的身体也不了解,轻易留下药,万一出了意外,就得不偿失了。
“好,我等你。”
沈沐臣弯下眉眼,洁白如雪的脸上,漾着世间最甜最清澈的笑意,跟雪域中跑出来的雪精灵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叶霓棠看着他,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治好这么好看的人。
出门时,经过沈溦和萧元瑛身边,她只是朝萧元瑛行了一礼,然后在沈檀雅的陪同下出了武安侯府。
“她是谁?”沈溦心里不太舒坦,她见他不跪不行礼就算了,竟还无视他。
萧元瑛笑着说:“一个有趣的姑娘,是不是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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