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人?”,彭道应将残阳祭起,鲜血喂满了刀刃,那肉体精血锻造的奇异兵刃,散发着诡异精光。
“在下韦星昃!”,韦星昃自报家门,对自己这手布偶道术满是信心。
“你我初次见面,并无仇怨,何故挑衅?”,彭道应先礼后兵,要问明来意。
“九彩金光镜和追魂针乃元一观宝物,我儿子既然拜元一观山门,偶遇此事,责无旁贷!”,韦星昃是为儿子出头,这事合情合理。
彭道应哈哈一笑,说道:“宝物乃是世间共有,能者得之,并非他元一观私有之物!”
一旁的桓一听说这些人也是冲着宝物而来,当下警惕起来。又想起之前逼退神秘客一事,于是要来个故伎重演。
桓一说道:“你既知道我手上有追魂针,还敢追来,岂不是羊入虎口?”,说罢,悠悠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针。
“你们好不容易夺得此等宝物,断不会就这样滥用,我这里有好几个人,你追魂针有几枚?”,韦星昃内心也是惊恐,却故作镇定,点出其中利害。他断定,桓一不会贸然用掉追魂针,那可是他们投靠逍遥城的筹码。
桓一顿时有些错愕,顿了一顿,竟不知如何应答。
彭道应知道桓一已经被韦星昃拿捏,当下需要尽快解决韦星昃,其他人不足为患。
于是,念动刀起。
肉刀翻滚,迅雷骤至!
韦星昃也不慌忙,驱动布偶术,试图控制那残阳血刀。
残阳饮血,是生死参半!原本肉体是死,喂了血,便有半活。
布偶并非完全不可控,也并非完全可控。拉扯之间,刀虽来之骤猛,却无法劈中韦星昃。
韦心心走到韦惠身旁,紧张观望着眼前缠斗。问韦惠道:“要不要出手?”
言下之意,要围攻彭道应。
韦惠心中也是紧张,但看二人拉扯,顿时不好插手,若是应对不当,反而害了韦星昃。
“看看再说!”,韦惠回应道,手却是早已掐起剑诀,随时准备出手。
韦心心见状,也是掐起剑诀,要驱动树藤去围攻彭道应。
桓一却倒是被晾在一边,颇有些尴尬。
桓一完全复刻了天桓道术,自身道力不弱,却有点投机取巧,不愿出力卖力。
呼呼刀声在耳边来回响起,韦星昃潜心试图捉摸那残阳血刀的气脉,要将它制服!
血腥之气渐渐消散,残阳气劲渐渐减弱。
韦星昃会心一笑,抓到那瞬息契机。这残阳要靠着饮血才能躲避布偶术操控,可是那沾染的鲜血却是慢慢消散,无法持久。
若能在那减弱一刻,将布偶术植入其中,形势将大大逆转。
交手之中,彭道应也已感应到残阳有些力不从心,这种不安,尤胜当日对阵“断月”之时。
长此以往,自己要败下阵来!彭道应面对此等危机,并未想要退缩,也无意向他人求助,却是激发出前所未有之决心。
残阳气息渐弱,那逆转之契机就在此时!
韦星昃感受到那气机,随即催动周身,孤掷一注!
也在此时,彭道应大喝一声,随即片片薄如蝉翼的“冬蝉”在他周身激起!
足有百片之多,全身血脉喷张,青筋暴起!
“冬蝉”嗡嗡作响,却不是冲向韦星昃,反而攻向彭道应!
千刀万剐!
“冬蝉”在彭道应身上尽情划割,彭道应犹如忍受那刀剐酷刑!
前胸,后背,手臂,大腿,全身几乎已无一处完好!“冬蝉”毫不客气,大饱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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