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皇宫,李璟对面的朝臣个个噤若寒蝉,北周军队节节胜利,除了一开始的寿州城没有陷落,其余各个方面都被突破。
战败不可怕,可怕的是北周天子郭荣不接受议和,还号称要将金陵城给打下来。
如今吴越国也蠢蠢欲动,有军情速递金陵,吴越王钱弘俶派遣吴程作为衢州刺史,鲍修让、中直都指挥使罗晟为监军,发兵常州。
此时南唐军主力皆在江北,与吴越当面只剩一些老弱病残,而且常州后面就是燕王李弘冀的封地,李弘冀可是李璟长子,群臣皆言应召回燕王,免得落于敌手。
哪知李弘冀抗命不回,还保举柴克宏为大将,誓死抵抗。柴克宏乃得胜节度使柴再用之子,因父荫任郎将,后升为宣州巡检使,任内修葺城垒,完善守备,累功至泗州刺史,因不似其余武将,总是夸谈武事,沉默寡言,无武将之风,罢为龙武军都虞候,多年未得升迁,这样一人,群臣皆无法相信其能善任其职,所以力主调回李弘冀。
结果正是不被他们看好的柴克宏用两万老弱之师,在常州大破吴越丞相吴程所部,斩首万级。
顾磊撤回真气,等待同样盘坐的周宪收功。
“经过这几次修炼,你应该就可以将境界稳固,而且只要你不强行运功突破,就不会有无故突破的风险。”
“嗯。”周宪点头道:“刚才你吸走我内力那功法是什么?”
“那是我二师父自创的,现在还不完整。”顾磊答道,不由想起两位师父的音容相貌,有些伤感,虽说自己已经一刀劈废了郑鹤,可却一直没有机会回蜀地祭慰两位师父,还有师妹一直没有任何消息,难道真遇到不测了吗?
“内力被你吸走,还怪舒服的。”周宪感觉他清醒低落,逗趣道。
顾磊莞尔一笑,解释道:“那是因为你体内大部分内力是大嫂输给你的,你使用起来并不能如意,通过这几次同修,我将其一点一点吸走后,你自己修炼将内力补起来,功力虽不会增长,但好处自不用言。”
“嗯。”周宪喜滋滋的转了个圈,对顾磊道:“你是不是还在担心大哥哪里的战事?”
“大哥打的很顺,我没啥可担心的。”顾磊回答道:“只是这次吴越侧击没有成功,有些可惜。”
“不知道这柴克宏何许人也,竟能轻松击败吴越大军。”谈起这事,顾磊不由想到,以前罗道人就曾说起过钱谬后代,说是一代不如一代,不料吴越军队战力竟如此低。
“柴克宏!”周宪闻言皱了皱眉,道:“你也见过的,上次就是他领兵攻打的药师佛塔。”
“是他。”顾磊也想起来,那位战将行事果断,勇猛异常,只是位阶不高,在后面的追扑中就再也没见过。
“就是他!我也没想到这柴克宏平时不显山露水的,打起仗来竟如此厉害,生生坏了我们都好事。”周宪恨恨说道。
“听说他要自请去寿州。”顾磊问道。这个消息传出来后,他有些担心柴克宏会打乱大哥在江北的部署。
“嗯。”周宪点头说道:“宫里都这么在传,你不会是想…”
“我去杀了他。”顾磊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有些担心柴克宏会打乱大哥在江北的部署。
“不许去,大军之中,很是危险!”周宪担忧的看着他,伸手揪住了顾磊的前襟。
“哪里危险了?”顾磊反问,轻描淡写的说道:“不过一刀的事。”
“不许就是不许!”周宪紧揪着他的衣襟,将头埋进了顾磊胸口,羞红泛起一直到脖项。
顾磊摊着手无奈的看着胸口的那堆秀发,淡淡的香气扑鼻,有些心猿意马,只能岔开话题道:“不聊这些了,你最近在宫里还好吧!”
“还好!大哥可算帮我大忙了,他这一开战,宫里的贵人们都顾不上我了,要是大哥过了江,我的心愿也就达成了。”周宪美滋滋的想着说道。
“南唐主力还在,时间不可能那么快,而且南平也首鼠两端,态度不明,洞庭水寨还需防备他们插入战局,否则和吴越左右夹击,我也可出上一分力。”顾磊不希望周宪过于着急,毕竟战事不可能短期内分出胜负,而要保住周家老小,就不能过早暴露。
“这我自然知道,我既希望战事进行的快些,那样我俩也可从这等待中脱离,可又害怕那天到来时,你就要先离开我一段时间。”周宪幽怨道。
“战事最激烈的时候,我自然需要去助大哥一臂之力,但那也只是很短的时间,何须担心,只要你这没有危险,我俩终会团聚,日后双飞双宿,永不分离。”顾磊安慰道。
周宪贴在顾磊胸口幽幽道:“希望那天快些来吧!”就这样许久,周宪都不愿从顾磊胸口离开。
最终顾磊开口道:“天色快亮了。”
“嗯。”周宪哼了哼,不情愿的抬起头,鼓起勇气在顾磊双唇上印了一下,低声叮嘱道:“早些回来!”
说完,扭头一溜烟跑了出去。
顾磊愣愣回味着刚才那一记香吻,半晌才回过神来,神不思蜀的出了皇宫,还好一路上没有出意外。
昨夜去皇宫前,顾磊便收到飞鸽传书,上面只有两个字:“速归。”
虽然顾磊没有说起这事,但聪慧的周宪还是感觉到了。
回到伍常安的住宅,顾磊叫来管家,吩咐准备去山里清修一段时间。伍常安自从离开后,开始还有消息传回,这两月也突然失去了联系,顾磊顶着他的身份,在管家等心腹的遮掩下虽没出什么问题,但此时顾磊想离开,他却还没有归来,就有些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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